气,岂不显得生分了?”
他话虽如此说,可钱大顺却仍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随意,忙抱拳应道:“大顺一介散兵游勇,如何敢和大人兄弟相称。只盼着此次跟随大人建功立业,求得朝廷开恩,赦免大顺以往的罪责,已是万幸了。”
“唉。”来兴儿颇不以为然地冲他摆摆手,劝道,“前番你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才混杂于使团之中前往逻些面见张谅,当使团于星宿川隘口外遇袭之时,若非你挺身而出,包括林大人在内,我等只怕难以脱身,认真论起来,你非但无过,尚且有功呢。再者,你纵是曾做过几天张谅的亲兵,我又何尝不被当做张皇后的眼线而派往东宫?只要大哥决意与张氏一刀两断,一心为朝廷效力,将来全然不必为前途担忧的。抛开这些都不说,我与你在寨中一见面,就将此行的目的向大哥你合盘说出,还不是念在你我疯友的情分上,基于对大哥你的信任才不加丝毫隐瞒的吗?你若是只记挂着以往那些个破事,不愿与我倾心相交,就莫怪小弟真动气了啊。”
钱大顺还想辩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沿着方才寻找神鹤军残部的话题接着说道:“每逢初一、十五,凉州城里新皇委任的凉州刺史兼陇右监使都要召集我们这些分司的牧正,前往凉州城衙署之内会议,借以随时了解、掌握各分司所放牧马群的状况。如果要想寻找神鹤军残部的下落,这倒是个绝好的机会。到了会议那天,我只须向别处分司的牧正打听他们管辖的范围内新近可有异乡人落户、安身,多半就可发现些线索......”
来兴儿明知钱大顺既决心脱胎换骨,一心为朝廷效力,就急于挣立下一份功劳来表明自己的心迹,也不便拦阻他,只反复叮嘱他凡事多加小心,切不可使吐蕃人对他产生怀疑。
两人正在帐中说着话,就听到帐外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原来是钱大顺手下人领着波护、江中石到了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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