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支持”
厅内厅外近百名官员,没一个人站出来。
兵部的刘主事上前,拱手准备再度开口,无论如何得给皇帝一个台阶,可是不等他说话,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微臣觉得这项任命最合适不过。”
众人惊诧,四处寻找,终于靠墙的位置看到了说话者。
这是每日例行的正式朝会,随行官员参加,皇帝选中的诸多顾问通常要等官员散去之后,才来见驾,今天却有几名顾问留在大厅里,没有加入队列,而是远远地靠墙站立,一直没受到关注。
“康自矫,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刘主事斥道。
康自矫连个正式的官职都没有,名声却大,人人都认得他。
康自矫前行数步,“我该不该说话,应由陛下决定。”
韩孺子抬下手,“说说你的理由。”
皇帝下令,没人敢于反对,兵部刘主事悻悻地退回队列。
康自矫走到皇帝面前,深鞠一躬,然后侧身面对刘主事等官员,大声道:“诸位只说了坏处,我来说说好处吧。第一,大楚百废待兴,不宜劳动天下,南、北军是现成的军队,用来守卫边疆对天下的影响最小”
刘主事抢道:“难道京城就不需要守卫了”
康自矫微微一笑,“盗匪临家,主人是守院门还是卧房之门京城的敌人从何而来当然是塞外,塞外不守,专守京城又有何意义边疆若是稳固,京城又有何惧”
“别忘了齐国之乱。”刘主事冷冷地提醒,京城的敌人并不都来自塞外。
“别忘了陛下。”康自矫转身向皇帝行礼,“陛下巡狩四处,就是最强大的威慑,何地还敢效仿齐国”
刘主事冷笑,“你说没有就没有”
康自矫向刘主事深揖,“刘大人在兵部任职,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好让陛下有所防范。”
刘主事一惊,急忙向皇帝道:“微臣没有隐瞒,更不知何地会是隐患,只是只是有备无患,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兵部的警惕其实是有道理的,大楚几起内乱刚刚平定不久,还没到高枕无忧的地步,说不定哪里就会出事。
可韩孺子愿意冒这个险,想要恢复国力,就得多减税、少征兵,兵少则面临两难,守内还是守外,怎么都是冒险的选择。
韩孺子点下头,表示自己不会怪罪任何人。
康自矫又道:“何况还有数万宿卫军,足以保护陛下吧”
宿卫军也已奉旨赶到洛阳,正驻扎在城外。
另一名官员开口道:“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将南、北两军都交给同一人,更不应该交给柴悦。”
康自矫摇头,“非也,南、北军在京城时,统领者就是陛下本人,因此分属两位大司马,塞外不同,匈奴已经合为一家,令出一人,若生意外,边疆向京城请示,一来一回,战机早已贻误,非得有一位大将随机应变不可。”
“数十万精锐尽归一人,柴悦担不起此项重责,起码得是一位宗室王侯。”
“兵部刘大人刚才提起的齐国之乱,最初就是由宗室王侯挑起的。”康自矫用这句话堵住对方的嘴,随后抬手指向柴悦,“礼部刚才声称柴将军品行不端,可我想问一句,事情发生的时候柴将军年纪多大”
柴悦现在也不到三十岁,皇帝刚刚登基那一年,他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康自矫又道:“礼部当年既然查过案子,却没有对柴将军做过任何处罚,想必也是因为觉得事情不大吧”
礼部的官员还在大厅里,闻言脸色微红,无言以对。
“在我看来,诸位以为柴将军不可统领两军,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利器不可以授予外人,对此我没什么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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