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瑶径直跌坐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打坐调息,试图平复体内紊乱的真气。>
这咒术发作起来一次甚过一次,此前有符芸昭的针蛊转嫁,后来有费景庭帮着疏导真气,如今处在深山老林里,方圆十里不见人影,哪里还有人能帮得到她?>
既然没人能帮,那便只能自己硬扛过去。>
颤抖着从囊中捏出一张黄符,径直贴在自己胸口,张乐瑶哆嗦着嘴唇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吾独尊……”>
前有安神符,后有金光咒,一遍又一遍,体内紊乱的真气尽数化作法力支撑,不过一炷香的光景,体内的真气便消耗一空。张家家传的咒术专门令真气暴走,如今真气消耗一空,自然威力小了许多。>
张乐瑶长出一口气,擦了擦脸上化作冰霜的汗水,身上虽然依旧有如万虫噬骨,可好歹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她没有费景庭的奇遇,自然也就没有迅速恢复一身真气的法门,这体内积攒的真气全靠平时积累。如今消耗一空,最少也得花费上几个日夜才能修炼回来。>
便在此时,林中脚步声沙沙。两个猎户模样的男子从山上行了下来。当先的是个老者,手中提着一张弓,后面跟着个汉子,叉子上挑着一头麋子。>
那二人瞧见张乐瑶原本还很警惕,待瞧清楚是个女子,顿时绕了小半圈又靠了过来。>
挑着麋子的汉子擦了擦鼻子,瞧见张乐瑶的容貌,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爹,是个小娘们。”>
那老头眯着眼打量张乐瑶,没说话。>
汉子有些着急:“爹,这一身的霜,好像冻坏了,要不扛回去?正好我还没媳妇呢。”>
老头点点头,张弓搭箭对准张乐瑶,见张乐瑶毫无反应,半晌之后又放了下来。>
“去,扛走,这小娘们好像生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你折腾。”>
汉子大喜,丢下麋子朝着张乐瑶便奔了过去,那老者却始终警惕,箭始终搭在弓弦上。>
张乐瑶瞧着那汉子靠近,神色木然,待那汉子的一双大手刚要搭在自己肩头,机簧声响,软剑出鞘,径直在那汉子的脖颈间划过。不待那汉子倒下,张乐瑶强撑着爬起来朝着那老者杀去。>
“柱子!”>
老头一声哀嚎,张弓搭箭朝着张乐瑶便射了过来。距离不过七、八步,这猎弓又是强弓,再加上张乐瑶刚刚捱过咒术,体内真气消耗一空,是以避无可避,箭矢径直扎在张乐瑶的右肩。>
奔行中的张乐瑶一个趔趄,感觉右手使不上力气,径直左手接过软剑,那老者还要再次张弓,却已然来不及了,软剑歪歪扭扭,刺入老头的脖子,随手一抹便喷涌出灼热的鲜血。>
这父子二人一时半会还没死,呜咽挣扎,在雪地里挣扎了好半晌才倒伏在地。>
张乐瑶刺入那一剑,却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身子栽倒在雪地里,好半晌才爬了起来。>
收了软剑,张乐瑶捂着伤口四下寻觅,找了个被风的树洞,藏身其中。从囊中倒出瓶瓶罐罐,退下衣服,找出一柄小刀,强忍着伤痛用刀子将箭头挖了出来。>
而后上了伤药,用白布缠裹好。>
做完这一切,张乐瑶心生绝望。前有咒术发作,真气消耗一空;后脚遭遇歹人,中了一箭。>
伤上加伤,又在冰天雪地的野外,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箭头也不知有没有淬毒,张乐瑶生怕自己昏厥后会被冻死,强撑着起身用软剑砍下一些枯枝,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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