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
倒是旁边的嬷嬷想到一件事：“夫人，奴婢记得，当年冯姨娘给大少爷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那时候还和老爷说他是读书人，将来要科考的，连纸墨笔砚都得用上成的，所以都是去京中的那家铺子用上好的货，您还记得吗？”
嬷嬷对这件事也算是印象深刻了。
那时候，连瓜尔佳氏和云舒自己的胭脂水粉都是中等的铺子。
可是给一个庶子买来的笔墨却都是上乘的，着实让他们几个下人在背后不爽了好久。
在她的提示下，瓜尔佳氏也想到了这回事。
“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从那一年开始，账上的支出就多了一笔！”
那铺子出售的时候，都是按固定的数量售卖的，加在一起的价格就有些可观了。
可是冯姨娘去了庄子上之后，这笔账，便没有人再来要了。
“我猜，庶兄应该是换成了稍次一点的纸，只是把这考题放过去的人不知道，以为他用的还是原来的。”
云舒继续说道，把剩下的话给补充了完整。
这么一解释的话，基本上都能够说清楚了。
事发突然，冯姨娘给云光争取来的那些福利估计已经消耗完了，而云光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好意思再去开口跟别人要。
所以，干脆就凑合着用了。
说着，已经有人把云光的小厮给喊了过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倒算是洗清了一定的嫌疑，毕竟作为云光的小厮，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平常惯用的宣纸是什么样的？
“大小姐说的没错，自从之前的纸用完了之后，大少爷说要以节俭为主，就让奴才去买了差一点的。”
“算起来……都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不信您看看最近大少爷写过的，都是同样的纸。”
这么一连串下来，云舒觉得自己的把握也多了几分，忍不住看向了十三。
“小嫂子，放心吧，我会把这个结果告诉皇阿玛的。”
虽然不一定能够成功，但好歹也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面是有些问题在的。
云舒点了点头：“好，那就交给你了。”
说着，她就让人先送十三爷出去，云舒倒是留下来，又和瓜尔佳氏说了几句话。
“额娘，你别担心，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阿玛他应该也会回来的。”
在这一刻，云舒想的是，也不知道自己呢说好话的乌鸦嘴能不能显灵？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如果有人存心要陷害的话，想要自证清白也是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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