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身子根本无恙,只是有些气急,但远没有到昏厥的地步。
他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大夫,我娘如何?”陈念礼忧心忡忡地问。
大夫正要说话。
韩氏忽然长叹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众人不由都朝她看去。
“娘,你感觉怎么样了?”陈念礼忙询问。
韩氏手揉着心口喘息着:“冬儿,你要气煞为娘了。你就好好听娘的话,明年顺利参加春试,有什么不好?”
她说着,朝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本来忌讳这里是靖安王府,不敢说假话,正想着要对林氏说出真话来呢。
但见这妇人装昏厥,且并不是针对林氏,而是针对她自己的儿子,还是为了科考。
这是一片慈母之心,他自然该成全。
“娘,这桩事情,儿子真的做不到。”陈念礼脸色难看极了。
“你……”韩氏捂着心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那大夫一把拉开陈念礼:“你是怎么做儿子的?你娘身子都这样了,你还气她!”
“大夫,我命苦啊……”韩氏拉着大夫的袖子,趁机将簪子上取下来的银花悄悄塞在了大夫的手中。
大夫捏了捏手中的东西:“你别太激动了,我来和令郎说。”
“你母亲应当是常年操劳的,身子虚弱,还有心疾,以后可万万气不得。”大夫道:“你就听你母亲的,好好读书有什么不好?”
陈念礼闻言,不由担忧:“大夫是说,我娘身子不好?”
“年纪大了,又有几个身子是十足的好的呢?”那大夫道:“我看你也是个有孝心的,还是好好孝敬你母亲吧,别再气她了。”
他说着,背起药箱便要走。
“大夫,你不给我娘开个药方吗?”陈念礼往前跟了两步。
那大夫看向韩氏。
韩氏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大夫放下药箱道:“其实人醒过来了,只要好好养着,不受气以后也不会经常发作的。
方子也就是滋补的,吃就要长期吃,才能起作用。”
“有劳大夫了。”陈念礼陪在一侧。
“开些好的滋补品吧。”林氏在一旁道:“诊金由靖安王府来出。”
“不必了。”陈念礼忙推辞。
“没事,都是一家人,见什么外。”林氏温和的朝他笑了笑:“再说,你明年要春试了,你们母子那里,也要攒些银子备用。”
陈念礼知道她说得话在理,低头谢过。
大夫离开之后,韩氏倚在软榻上,看着陈念礼,脸色看着有几分痛苦:“冬儿,你可愿意听娘的,不去京兆尹?”
陈念礼泄了气:“儿子听娘的吩咐就是。”
韩氏拉过他的手,流下泪来:“冬儿,娘知道你委屈,可眼下,咱们没有别的路啊!”
陈念礼低头不语。
林氏上前道:“贤侄一时想不通也是有的,盼盼那孩子,她就是性子直,其实没有什么心机,真相处下来,那孩子还是个好的。”
贺氏再不好,李莱楠也不过是个孩子,到了如今这一步,她还是有几分心疼的,毕竟是家里的孩子。
“让殿下和王妃操心了,没事了。”陈念礼低声回道。
“东宫还有事。”李璨件事情处置的差不多了,便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伯母自然会妥善安排。
她是得回去了,宋广瑶姐妹俩的事,还等着她处置呢。
“我送你。”林氏牵着她。
“那韩姨母,我就先走了。”李璨对着韩氏和陈念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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