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旺盛,都要赶上游江国西岳了,可最近老是有人登山骂街,说话很难听。>
这些年来,给自个儿起名月烛的兔子精可忙坏了。>
有人上山敬香,半山腰拿根树枝立在石头缝儿里,她就得忙前忙后去帮那个放下木枝的人治腰疼病。>
有人求姻缘,她就得去抢了月老饭碗,使劲儿撮合。>
有人求财,她就得再当一次财神爷,把自个儿辛辛苦苦攒的香火情给信徒。>
有人求官,她也会想尽法子帮忙。>
前几年这座乱砚山,那是有求必应,今年许愿明年还愿的人多的是。就连有人在乱砚山下那条官道路过时,顺便许了个求子的愿望,结果都实现了。>
所以前些年把这座乱砚山传的神乎其神,那些个有求之人,把山君娘娘看的比爹娘还重呢!>
可由打一年前开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山君娘娘变懒了还是怎的,越来越不灵了。>
今个儿月末,照理说香客不多才是,可山神庙前愣是站了个锦衣男子,双手叉腰,骂街不停。>
「什么狗屁山君?当年我是求你给我一笔做生意的本钱,可等我赚钱之后,不也来还愿了?给你添了多少香火?现在我只是求你帮我弄个官儿当当,来了几次了?花了多少钱了?官儿呢?!」>
锦衣青年正骂街呢,有个白衣男子笑盈盈走来,伸手按住青年人肩头,笑道:「老弟,何必戾气这么重嘛?你不觉得是你太贪了,所以山君才不理你吗?」>
锦衣青年一巴掌拍开男子手掌,皱眉道:「贪?我要是做了官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修缮山神庙!我又不是白要的。」>
白衣青年咋舌不已,这天底下还真是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啊?但脸皮比我厚的,我也头一次见。>
白衣青年不由分说把手暗自锦衣青年脑袋上,紧接着便是一声惊恐叫喊声,方才还气势汹汹骂街呢,这会儿像是白日见鬼一般,拼命往山下狂奔。>
走入山神庙,男子一个瞬身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在山巅云海栏杆处了。>
月烛一脸警惕,沉声道:「你是谁?想干嘛?」>
男子咧嘴一笑,心说这兔子精是可爱啊!那些个香客要是知道自己祭拜的山君娘娘远没有神像那般身形高大,只是个十来岁的丫头模样,那他们该有多难以置信?>
白衣男子一笑,轻声道:「我叫巢无矩,有个叫赵长生的传信给我,让我帮忙照顾你。」>
听到赵长生,月烛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
「你认识我长生大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苏崮哪儿知道赵长生怎么样了,他都没见过赵长生啊!>
瞎编了一通,月烛却是听的津津有味,好像一听到长生小哥哥过得好,她就开心了。>
小丫头模样的山君娘娘,一蹦一跳走去悬崖边的太师椅,背对着椅子又是一跳,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双脚晃荡,够不到地。>
月烛双手捧着下巴,轻声问道:「那你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苏崮笑道:「我呀,暂时要待在万象湖,等着刘山主来。」>
月烛眼前一亮,眨眨眼,「是那个刘大哥吗?他要来?」>
苏崮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几年之内会来的早」>
顿了顿,苏崮又问道:「当山君觉得怎么样?我这一路看来,好像骂你的都不是穷人?」>
说起这个,月烛就是一阵脑壳疼,她扶着椅子往后坐了坐,结果垂在半空中的就只有小腿了。>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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