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求求情,你也认个错,兴许这罪就免了呢…”
夏沫不语,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霜白惹得皇上发怒,是霜白的错,既然皇上让霜白一直跪在这里,霜白跪…”
她知道慕容仲离心头这口恶气不消,将来只怕还是要惹出乱子来的,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要慕容衡好好的,她就是跪上一整天也没问题。
慕容琰原是想搀她起来的,见这架势,也只得摇摇头,无奈的去了。
慕容衡一夜在外头呆着,又只穿得一件中衣,夜深露重,哪有不受寒的道理?如今受了邪寒,高热不退,嘴唇干裂,皴开一层又一层的白皮,眼窝深陷,颧骨高耸,一夜之间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呈现一种昏迷的态势,胡话连篇,叫人好生担心。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昏迷不醒的时候,说的胡话也只有两句话,“白白…”
“父皇,不要为难白白…”
慕容仲离听到这话,不由得鼻子一酸。
摇头无奈叹息了好几声,才将之前的雷霆之怒平息下来,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
心酸又难过。
众人见他回来,急忙让开一条路,纷纷跪下行礼,慕容仲离却是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握着自己儿子的手,一脸哀伤,“傻儿子,她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保全她自己的性命,哪有半分真情,你何苦这般?”
众人听他说这话,无不唏嘘。
皇上爱子心切,别人又能说得了什么?就算沈经年有心替夏霜白开脱,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最佳时机,唯有再忍一忍。
“太医呢?”
见皇帝问话,跟来的太医急忙过来,给皇帝跪下,“臣在。”
“衡儿他到底怎么了?”儿子高热不退,身体一个劲的抽搐,这样的情况很是令人担心,对于这个一直让他觉得愧疚的儿子,此时他是十二万分的心疼。
那太医见皇上发了那么大的怒气,吓得浑身都在哆嗦,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臣…”
“六殿下他…”
越急就越说不出来话,越说不出来就越急,到最后,竟然跟个哑巴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经年见这架势,直接把那太医推到身后,朝着皇帝拱手作揖道:“回皇上话,六殿下他邪寒侵体,是伤寒之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给他退热,待到高热一退,其他的才能再看…”
“那还不赶紧把药拿来!”皇帝只知道心疼儿子,哪里知道煎药是需要时间的,听下人说药还在煎的时候,之前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一个个的废物,要你们何用?都给朕滚下去!”
“自己到敬事房领三十板子!”
“皇上,六殿下还病着,能不能让他们这三十板子先记着,待到殿下的高热退了再打?”皇帝的脾气沈经年还是能摸到一二的,虽是在盛怒之中,可对儿子的爱护之心却是殷切,忙替他们求情,“若此时处置了太医,谁来替殿下瞧病?”
一句话说的皇帝漫天的怒气都不得不咽回到肚子里,恨恨的看一眼那浑身哆嗦的太医,“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替衡儿退热啊!”
“是是是…”那太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自然是要珍惜的,急忙上前,替慕容衡诊治起来。
皇上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楼上楼下,隔着也不过几米远的距离,他的话夏沫当然听得清清楚楚,慕容衡病成这个样子,都是自己的错,倘若昨天晚上她去追他,又怎么会有这档子事?
悔的肠子都绞成了一团,只恨不得病倒在床上的人是自己才好。
听着楼上乱成一团的对话,越发的担心起慕容衡来。
让一让他就不行么?
面子自尊什么的,比起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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