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一种可以算是怀念的眼神盯着那些竹筒。
“这位老爷,您要的点心打包好嘞。”点心铺子里长相喜庆的小二喊了他一声,元夏回神,收回目光将钱递了过去,道了声谢接过点心抬脚准备往回走。
酒馆面前那名男子一动不动地站着,丝毫没有挪窝的意思,买酒的伙计看了他好几眼,见他还不走,也说不准这人到底是要买不买,就开口问道:“老板,您要买酒不?”
那男人像是才回了神,掏了掏袖子问道:“这刚打开的,一筒多少钱?”
伙计见他有买酒的意思,咧嘴笑道:“这可是五十年的花雕酒,今儿老板刚从酒窖挖出来的,当年用的可是最上等的糯米,瞧瞧这清亮橙黄的色泽!闻闻味道就知道肯定甘醇!京里能拿出这个年份的可没几家了。”
说着拍了拍自己面前那足两人才能抱起的大坛子自豪道:“这里有个两百斤,里边一百斤都已经被订走咯,还有不少老主顾派人来让我们留一些,能拿出来卖的也不过二三十斤,所以这上等花雕,一竹筒子要二两银子,卖完就没啦。”
那竹筒最多也就能装八两的酒水,不过对于五十年的花雕酒来说这价格已经算是比较厚道了,男子的动作顿了顿,从袖子里摸出几块碎银和一些铜板,数了数后表情略有些失望:“小哥儿,在下身边没带那么多银子,还差十三个铜板,能否通融通融便宜些卖了?”
那伙计探头看了他手中的银钱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正盯着这边的老板,用一种遗憾的表情摆了摆手:“这位老板,这价格都是定死了的,这么卖了我们老板就得来找我麻烦了,不然您看看是否有什么法子凑一凑?我这边尽量帮您留一筒子下来。”
经过的元夏看见了男人脸上的为难:“这……说实在的,在下昨个儿才进的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人可以凑出这十三文钱,手里已经是在下能拿出的所有家当了。”
伙计倒是见惯了穷困潦倒也要花掉最后一文钱买酒喝的酒鬼,闻言忍不住多看了这男人一眼,他约摸五十多岁,长相平平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背着个蓝色的包袱,一身灰衣六七成新,精神气挺好,甚至带着点文人的儒雅,并不像个被酒掏空身体的酒鬼,见此伙计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是全部身家,老板你何必花在买酒上?在京里需要用钱的地儿可多了去,酒水可不能填饱肚子啊。”
“钱若没了,明个儿找个地儿做工就成,小哥不是说这酒能卖的也不过二三十斤,错过了也许就再也遇不到这年份的陈年花雕了。”男人说着这话,站在酒馆门口的身影略显出几分寂寥来,“在下其实也并不是嗜酒的,不过是早年与故人在京内秉烛夜谈,喝的也是这个年份的花雕罢了……故人已去,也只能借酒来缅怀一二。”
抱着糕点站在后边的元夏承认,年过半百的男人用那种低沉的语气说出这话实在很戳虐点,心想十多文钱做个任务就有了,而且现在自己也不差钱的元夏在怀里掏了掏,摸出十三文钱走到男人身边递了过去:“喏。”
男人因为这突然伸过来的手愣了愣,顺着那只手回头看见了元夏,似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
元夏将那十几文钱放进男人的手中摆摆手:“就当我借给你的吧。”
说完也没准备等对方做出什么回应,转身就走。
“诶……等……”男人似乎想要叫住元夏,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也有些急了,连忙将手中的二两银钱塞进伙计的手里,接过伙计在元夏借钱时就已经准备好的酒,拉了一下往下掉的包袱快步朝着元夏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元夏慢悠悠地朝着颜府的方向走,而身后的男人快步向前,很快就被追了上去,拎着那晃个不停的竹筒将元夏拦下的男人对着他拱了拱手:“小兄弟,这可真得谢谢你的十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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