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敬佩,却有些放不下面子。
苏渐没有理会这些怪异的目光。他骑上一匹秦沐为他准备好的马,对秦沐说:“三千步兵准备好了吧?”
秦沐点点头。
众将皆惊。
冲杀?难道这个年轻人没有打算见好就收,反而打算反守为攻,冲杀那两千狼骑?
一名老将气急难耐,策马拦在苏渐的面前,厉声道:“万万不可!”
苏渐不解道:“为什么?”
这个少年的不解之色并非作伪,这让老将更是恼怒,他的白须在夜风中抖动,眼皮微微颤抖着,似乎愤怒到了极点。
“阁下计策虽然不错,但是此时与刚才情况不同。适才我们是以有心算无心,加上地势狭小,他们无处逃生,又弃了坐骑,骑兵变步兵,便战力大减,才被我们埋伏成功。可是,如今我们要是冲出去,对上对方的两千狼骑,则必输无疑。因为对方是以逸待劳,我们则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将士们都需要休息!”
“况且,区区三千步卒,根本不是那些狼骑的对手。”
苏渐翻身上马,稳稳坐着,调试着缰绳,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秦沐神色难堪,似乎是想说,却又顾忌着什么。
苏渐忽然笑道:“敢问老将军高寿?”
那老将傲然道:“不敢当,七十二啦。”
“想必老将军也是毕生征战,统兵有方,精于兵道了。不过老将军年事已高,此次出击就不必再战。来人啊!把老将军请下来!”
那老将勃然大怒,道:“谁敢拿我!”
秦沐脸色更是难堪,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奉苏将军令,他不在时,北望关大小军务,悉听苏公子调度!”
他取出一块兵符,正色道:“来啊!把李将军请下来!”
那老将军气急道:“我看谁敢动我!”
苏渐突然跳起,一下子落在老将军马上,从背后把他抱住,然后不由分说将老者从马上拖到了马下。早已准备好的士卒连忙将此人绑住,拖到一边。老将犹自怒骂不休,要么说苏渐草菅人命,要么说秦沐有眼无珠,好大喜功,突然却又闭了嘴,呜呜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渐拍了拍手,跳上马,若无其事,仿佛刚刚没有施展过“封”之符。
秦沐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深知此时此刻,唯有硬着头皮上。
雪族人的军营很简陋,很容易被攻破。
简单的帐篷,除此之外,只有几十名哨骑在四周游走,聊作戒备。
多铎坐在大帐里,吃着并不怎么美味的肉干,心事忡忡。
他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利落的伏击,干净,明快,富有节奏。只是顷刻间,一千雪族狼骑兵便全军覆没。
可是他仍然相信,如果是在平原对杀,他们不是对手;如果后方的大军赶到,他们也不是对手。
因为雪族的进攻,从没有哪一次被挡在北望关外面便铩羽而归。
狼骑之所以会死在里面,完全是因为狼骑军的优势全都体现在突袭、奔袭、追杀、冲刺上。如果是攻城,无疑要弱上许多。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
等到大军一至,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就在这时,一个近卫突然掀开了帐门,慌张道:“将……将军,……周,周人杀过来了!”
这个近卫的脸上有些慌张,但是更多的是荒唐。似乎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周人居然会主动出击。
虽然雪族的大军多次被打回雪原,但是并不代表雪族战士更弱,而是因为雪族人数太少,想要占据那么多州郡,就必须分兵。而一旦力量分散,就容易被打散。但是,每一个雪族战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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