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燕府受苦强。”裴寰不是不知道天策将军在胡族意味着什么,他的意思也不过是说燕府那些豺狼虎豹比胡族的蛮人还要可怕了。
这么些年,外人不是不知道朝阳郡主在府中是什么地位,若不是明月郡主时有时无的帮衬,怕是天下再无朝阳郡主。
燕照一听见朝阳郡主的名讳就低下了头。
从屋外传来一声轻咳。
男子一身玄衣袍子,大步而来。
他的目光定在了裴寰身上一瞬,却让裴寰整个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与这位宿国公爷无甚交道,就连在杨花镇也没有什么交集,此次前来宿国公府,不过是仰仗着自己在杨花镇有共事的情谊在,被林集拉来的罢了。
方才……方才他说了什么?
哦,朝阳郡主。
可是朝阳郡主又与眼前人有什么关系呢?
正当裴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薛仰止已行至燕照的身前,他身上的木竹味淡淡的萦绕在燕照的鼻尖,却叫燕照突然低下了头。
“你离她这般近作甚?”
顾云贺不满的扣过燕照。
燕照身量比薛仰止小上许多,这般一瞧真像是薛仰止居高临下的欺凌了。
薛仰止嘴角不经意的一抿,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他的拳放置嘴边假咳了一声,恢复了先前那般的愠色。
裴寰见天神一般的俊颜之上是这么一副不近人情的味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燕照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总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薛仰止是因为裴寰方才说了“朝阳郡主不如嫁给元鄢”这话,而气怒的。
薛仰止一拂袍子,脸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坐。”
燕照送了一口气,这才见屋中一直萦绕着的若有若无的威压消散了些。
薛仰止见到燕照的小动作,眼角的神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宿国公府最年轻的掌权人,许多人曾质疑他的能力,他却能从腥风血雨的战场上爬起来,不仅当的了国公爷,还能当得将军。
此天朝,无人敢轻视他。
就连方才一直对他不满的顾云贺也肃了神情。
此番众人集聚是为了杨花镇一事,先头杨花镇瘟疫令众人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使这个大镇的病亡人数降到最低,没想到一夜之间,竟死了这么多人。
几千人打仗尚有这么多伤亡,可杨花镇从无战役,叛乱,也没有下毒,怎会死这么多人?
林集沉吟:“陛下已经在纠集大臣,不日就要去慈恩寺上香了。”
慈恩寺的后山设有天坛,若不是这死亡异象十分诡异,皇帝怎么着也不会到用天坛祭祀的地步。
众人无言。
在场的是将军居多,手上染了多少血腥,这般的人,最是不信鬼神。
可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总不能是耶律能最后的回马一枪吧?可他究竟哪来这么大的本事,他若是能一人杀千人,这股劲为何不用在战场之上?
燕照却是在想,燕熙先前在同她说前世的事情,那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杨花镇背后的真相呢?
薛仰止一直有暗暗关心着燕照,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眸色加深。
众人直至点灯才肯离去。
燕照的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堂槛,薛仰止就叫住了她。
她回身,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在了薛仰止的怀里。
好在她平日里扎马步的基础极好,略有弯身便定住了脚。
薛仰止准备好的手:“……”
“国公爷。”燕照细若蚊蝇的叫了一声,委实不像她平日里中气十足的声音。
薛仰止淡淡的嗯了一声。
此时人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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