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摇头皱眉,苦苦思索道,“他让费廪出城的时候,就把一切都谋划好了。他迫不及待脱离费家,迫不及待的离开铅山,究竟是想做什么?”>
“女儿想不明白。”费如兰说。>
“我也想不明白,”娄氏继续分析,“他是个重情义的,绝不可能丢下亲妹不管。但他就是这样走了,还写信托我照料幼妹,说有朝一日定有厚报。他笃定自己能回来,但他此去究竟意欲何为?”>
费如兰说道:“瀚哥儿定有大志向。”>
娄氏实在想不明白,挥手让女儿先退下,又把费廪、费纯父子喊来。>
“费纯,你与赵瀚关系亲近,可知他有什么大志向?”娄氏问道。>
费纯吞吞吐吐道:“可……可能是做官吧。”>
“说!”娄氏突然怒喝。>
费纯吓得浑身一抖,硬着头皮说:“真不知,他也不跟我说。”>
娄氏诈道:“在给我的信里,他都已经写清楚了,难道你还敢骗我?胆大包天!”>
费纯趴伏在地,咬牙说道:“我真不知。”>
“下去吧。”娄氏有些无奈。>
父子俩领命,小心翼翼退出房间。>
费廪慌忙问道:“瀚哥儿究竟要干啥?”>
“我不能说,爹你也最好别知道。”费纯守口如瓶。>
早在去年,费纯就偷听到真相。>
当时,庞春来和赵瀚正在讨论天下大事,评判南方三省起义的得失。>
崇祯初年,广东、福建、江西三省,接连爆发农民起义。广东民乱闹得最大,但只坚持两三年,就被巡抚带兵给平了。福建、江西的起义,却依托大山坚持下来,历史上甚至把崇祯给熬死,后来投靠南明做了抗清义军。>
费纯当时听得清清楚楚,赵瀚说江西山多地少,是造反的天然宝地。>
这小子早就知道赵瀚的心思,却藏在心里谁都没说,甚至扛过了娄氏的诈问。>
“夫人,费珍(老五)求见。”>
迎春进来禀报。>
娄氏咬牙切齿道:“他还有脸来见我,放他进来!”>
老五滚进厅堂,噗通一声跪下:“拜见大少奶奶!”>
娄氏冷笑道:“五叔,瀚哥儿给我写信,说见你跟一个文吏进了县衙。你是去县衙办什么事啊?”>
“啊?他……他他看到了?”>
老五几欲昏倒,心中的侥幸破灭。甚至害怕赵瀚就藏在这里,立马冲出来将他一枪戳死。>
娄氏问道:“你在怕什么?”>
“没没没怕,”老五哆嗦着摸出玉佩和银子,“春芳乖巧懂事,老太爷甚是喜欢,这些都赏赐与她。”>
“呵呵,你们还真是有脸啊。”娄氏气得发笑了。>
转眼已是过年,今年比较冷清。>
大少爷在宿迁做知县,四少爷吉安做巡检,都没赶回来跟家人团聚。>
倒是赵瀚干的好事,已经传到鹅湖这边,鹅湖镇码头还贴了海捕文书,官府悬赏一百两捉拿反贼赵瀚。>
在县衙杀人放火,不管有没有起兵造反,都会被官府视为反贼!>
费如鹤兴奋莫名,跑去忠勤院找到费廪:“廪叔,赵瀚真在县衙杀人放火了?”>
费廪只能承认:“真的。”>
费如鹤扼腕叹息,又埋怨道:“做这等大事,他怎不叫上我?真真没把我当朋友!”>
费廪哭笑不得:“小少爷,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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