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唱戏,勾得老爷魂都没了,如今更是把命都勾走了。来人啦,把他们从老爷那里骗的银钱,统统都给我搜回来,再把他们给我打将出去!”>
费松年一生共纳有八妾,其中七妾都是戏子出身,张氏早就忍受了几十年。>
费松年平时对戏子们很好,整个戏班子都视其为亲人长辈,此刻许多戏子正围在旁边痛哭。>
他们是真情实意在哭,既哭费松年意外去世,又哭自己以后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家。>
可张氏的一番言语,把戏子们都听傻了,哪有搜回以往赏钱的做法?>
家奴们立即出动,提着棍子驱打戏子,逼迫他们赶快交出钱财。>
“哇!呜呜呜呜……”>
张氏重新趴回去,继续在那儿悲伤痛哭。>
她的贴身侍女,终于拿来大字报,低声提醒说:“夫人,别急着哭,你先看看这个。”>
许多家奴捂嘴偷笑,甚至感到幸灾乐祸。>
不要以为大族出身,就有多少风度涵养,虐待家奴的事情随处可见。>
明末江南奴变,甚至有家奴杀死主人,提着主人脑袋去官府自首。说是不堪受辱,要跟主人同归于尽,可见平时被欺负到什么程度。>
张氏不明真相,抹着眼泪看去,还没看完纸上内容,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夫人也晕倒了!”>
全家上下,鸡飞狗跳。>
戏子们趁机收拾行头逃跑,有的家奴也跑回主人屋中,偷窃一些金银饰品藏起来。>
费元鉴毕竟年幼,搞不明白状况,好奇的捡起那份大字报。>
然后,人傻了。>
我真不是亲生的?>
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张氏很快醒转过来,睁眼第一句话,就是嘶声哭喊:“我不活了……”>
她起身便往戏台下的水池跳,被忠心的家奴死死拉住。>
其实跳下去也无所谓,池水顶多淹没膝盖,也就冬天太冷容易感冒。>
……>
河口镇,街边茶馆。>
“你们听说了吗?费太公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哪个费太公?”>
“就是生得很胖,家里养戏班子,六十多岁得子那个。”>
“嘿,我早就说过,六十多岁哪还能生儿子?”>
“奸夫是谁?”>
“定是他家的家奴。”>
“不是家奴,是他的侄孙。”>
“婶奶奶跟侄孙?还生了个儿子?”>
“可不是?”>
“唉哟,这可得天打雷劈!”>
“何止呢?那张氏五十多岁了,上次我在码头见她,白净得跟小妇人一样,还涂脂抹粉一看就不守妇道。我听说啊,她不止是勾引侄孙,还跟家里的戏班子有染呢。”>
“费太公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经常穿着戏服扮女人。你们还记得不,年初有次庙会,费太公穿着女人戏服就出来了。听说他好男色,七十多岁了老不修,跟戏班子里的男人打得火热。”>
“我知道,我知道,有个名角叫李胜,听说经常跟费太公、张氏同睡一张床。”>
“啧啧啧,听起来就脏耳朵。”>
“……”>
河口镇热闹得很,街面和码头都在疯传,而且各种添油加醋。>
庞春来的桃色文章,写得非常概括。>
可那些市井传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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