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侄的不是,过几日带着您侄媳妇一起,好好陪陪您老。”>
“别净说不做,张叔我可是记着了。”张仁风哈哈大笑。>
……>
挂掉电话,程千帆想了想,打开办公室的门,“秦迪,去,喊你吕哥过来一趟。”>
“是。”>
不一会的功夫。>
“报告。”>
“进来。”>
“巡长,您找我?”大头吕问。>
“去,把方辉和他的手下放了。”程千帆说。>
“是。”>
“等下,方辉腿断了,不利于行,安排个黄包车。”程千帆说道。>
大头吕微微错愕,这方辉只是挨了一顿鞭子而已,没有断腿啊。>
不过,大头吕立刻反应过来了,赶紧说道,“还是巡长您心善,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安排。”>
临近下班的时候,程千帆等到了夏问樵的电话。>
“程老弟,你看看,这事情弄得,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夏三哥,应该是小弟给您说一声抱歉,手下接到举报,说方辉事涉悍匪姜骡子一案,这帮家伙,嫉恶如仇,直接抓了人。”程千帆呵呵笑着,“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此乃情报有误,还望三哥见谅。”>
“搞清楚了就好。”夏问樵哈哈大笑,“程老弟你那个仓库,地势低洼,这两天暴雨,三哥我担心水患,帮你腾挪了一个大仓库,三哥我够意思吧。”>
“三哥对我的好,小弟一直记着的。”程千帆微笑说。>
寒暄两句,程千帆拨下百叶窗,看外面炙热的大太阳,冷哼一声。>
那边,贝当区,虾姑巷,夏问樵宅邸。>
夏问樵也是面色无比阴沉。>
“三哥,阿辉的左腿断了。”>
“我知道。”夏问樵面沉似水,“去,请个好大夫,给他接上。”>
“三哥,就这么算了?”>
“你告诉阿辉,这件事我记在心里,早晚给他找回场子。”看到手下还站在原地不动,夏问樵直接一脚踹过去,“都他娘的给老子安分点,老子自有计较!”>
……>
法租界,麦兰区,一处私家小别墅里。>
张仁风正闭目养神,黑胶唱片里放着昆曲。>
“张爷,方辉放出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张仁风微微睁开眼。>
“方辉的腿断了。”>
“知道了。”张仁风耷拉了眼皮,淡淡地说。>
“张爷,这程千帆也太不给您面子了。”手下愤愤地说。>
“小可,你跟了我几年了?”张仁风抬眼,问。>
“快六年了。”>
“是啊,六年了。”张仁风叹口气,然后猛然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在地上,“跟了我六年了,囊求的,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他娘的那点小心思还敢在老子面子显摆?”>
小可吓坏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夏问樵是一条吃人的狼。”张仁风冷哼一声,“你以后离他远点。”>
“是,小可知错了。”>
“去吧。”>
一个中年人从屏风后出来,弯腰收拾打碎的茶杯,“大哥,你这次可是偏袒了程家小子了。”>
“我为什么不能偏袒他?”张仁风biaji吐了口浓痰。>
“人有远近亲疏,帆哥儿向来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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