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出长方形的蛋的鸡各部位理所当然呈矩形。
这鸡很抽象。这鸡很机械。这鸡很几何。这鸡……屁股很大!
水涨船高,一张十六开的白纸不可能容下生一只六寸大小的蛋的母鸡!所以偌大的白纸只能见其冰山一角。当然,利用近大远小的视角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鲜有人如我一样聪明。
搞笑而言,作品满分。作为艺术品,咸鱼白菜各有所爱。要是加上攻略的标签,零分。
以上是虞志南对作业的评价。当然,最终解释权归云风所有。
云风像看连环画浏览一遍所有画,点头:“不错。”
云风的表情毫不做作,所以虞志南才有所感悟:一本正经地瞎扯淡是门技术活。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这个时候不见不散。”
云风不打算带走白纸,就这样地把它弃在讲台,慕容冰妍也没收拾桌椅,乍看下第二天见真不像玩笑。只是……
莫名其妙。
“虞老师。”
学生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虞志南,虞志南机械式道:“同学们表现积极,给云风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相信以后老师会更用心教导你们。好了,休息一会儿,然后进入下一节课。”
虞志南暂时离开教室,刚还比较静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同学把何梅洋团团包围:“何老师,那个人怎么来了?”
“我请的。”
“你请他来干什么?”
“上课。”
“这是哪门子玩笑?!”
“你们刚不就上了一课?”
“就那两幅画?”
“少埋怨多动脑。那三个人有模板给我们看,认真思索,天才和废物就在一念之间。”
何梅洋这个人虽不怎样,但做起老师还是一板一眼的。那个人性格乖张,行事不按套路出牌,之前靠三言两语和一幅画就能断定悟性高低--虽一直不敢苟同,但终究是别人的主场,即便架空,按他的思路走走未尝不可。
白纸上的一鸡一蛋,瞧了又瞧,哪些地方可以改进呢?
大概……也许……可能……它的流线形还不够优雅?
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乐儿想,明天这里一定水泄不通!
就像初见成效时一样。
以后的每一天云风都会如期而至。每一节课的内容都是画画,且画的第一个图案必定是鸡蛋,唯一不同的是鸡蛋后的第二、第三个图案。其中最让人抓狂的是某一次的“蛋展”。他接连叫学生画了几类蛋。鹌鹑蛋也就罢了,毕竟有花纹容易区分;可鸭蛋呢?体积大一点?如果没有解说,又有谁就能一语道破孰是鸡蛋孰是鸭蛋?究竟这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
更有各种鸡生的各种蛋。所有的家鸡生的蛋应该是一个模样的吧?就像早期胚胎人和老鼠其实没任何差别。但不行,正如使用同一个词表达两个相近的概念无疑地表明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区别未被认识、或者至少未被彻底把握,他们非得费尽心思,让黑鸡和白鸡下的蛋区分开来,至少达到一目了然的地步。
初时他们还能勉强应付,到最后便放弃挣扎。仔细想想,一个椭圆形又如何能分别表示各种颜色的鸡的蛋?所谓尝过鸡蛋好吃又何必问他出处?
对,无论赤橙黄绿蓝青紫,鸡蛋就一个圈就好。于是乎,一个能解决云风所有刁难的万能答案呼之欲出:写实。
管他鸡蛋过后是一头牛,还是直接一头牛,通通牛尾巴代替,谁叫画纸就那么大。好几次联想到“目无全牛”,心里更是快意连连。
从此同学们的画只有像与逼真之分,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云风随便翻了翻画纸后,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你们不及格。”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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