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得胜归来的将军,尽管包扎身上伤口时的痛楚让他痛地龇牙咧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不会被痛楚所取代的。
从那日起。王越便开始寻找城内那些摆设擂台的人。那种濒临绝境的挑战,让他的剑法突飞猛进,所攒的开设武馆的钱,也越来越多。
但是,并不是每一回王越都能赢。
[师傅……]
[今日……输了。]
满身鲜血的王越甚至不敢看爱徒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到失望。
[哦……那、那我去给师傅烧水擦拭伤口……]
[嗯!]
望着爱徒急匆匆地奔了出去,王越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下一回他绝不会再输。
——十一年前——
四年的挑战强者的生涯,非但使得王越的剑法突飞猛进,更使得他们所攒的钱也越来越多。
然而,外城有越来越多的人知晓了王越的名气,以至于敢接受他挑战的人,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当王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擂台正准备挑战时,设下擂台的人在瞧见他后却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在长达月余的那段时间,王越每日皆无收获。
[师傅……]
[别提了,那帮怂货,瞧见为师上台挑战就逃走了!]
[师傅如今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因此那些人不敢再接受师傅的挑战了……]
[哈哈哈!……话虽如此,还是没有攒下足够开武馆的钱啊,这可如何是好?]
[师傅有没有想过自己设擂台?]
[我去设擂台让人挑战?……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日我就去!]
[师傅真笨!……哎呀。]
[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
王越一边笑骂着,一边示威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十年前——
十年的光景,当初年仅十余岁的三流剑客,容颜已不再稚嫩,而剑法更是高超。那名四五岁的小童,亦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剑客。
那一年,他们终于攒够了钱,在外城开设的王氏剑馆。
然而武馆的开设,并没能使他们的日子变得富裕。为了维系武馆,他们还是跟之前一样穷困潦倒。
[师傅,凭什么咱们赚的钱,却要分出去大半?]
[不上下打理关系,金吾卫就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在这雒阳居住了十年,你还是这么不晓事!]
[可……可这样下去,武馆维持不了多久啊。]
[为师会去想办法的……]
逐渐意识到权利的威能,王越逐渐开始去接触雒阳的上流圈子。起初,只是为了与那些达官贵人打好关系,为此。王越不惜降下身份,在那些达官贵人们所举办的宴席中献上‘花’哨、绚丽的剑舞。
但是天长日久下来,王越的心态逐渐发生了改变。
[史阿,你……有想过当官么?]
[为什么要当官?我们的志向不是为了开创自己的剑法流派么?]
[话是没错,可是……史阿,你没去过那些达官贵人所举办的宴席,奢华的布置,丰盛的菜肴,香醇的美酒。宴席间还有身穿各式各样衣装的靓丽‘女’子献上歌舞……这个世道怕就是如此吧,富人压榨穷人,越来越富;穷人受富人压榨,愈来愈穷。……要是为师当了官。想来那些金吾卫也不敢再来讨要什么‘孝敬钱’了!甚至于,咱们还可以捞一大笔钱,这样就不用担心武馆有朝一日要关闭了。]
[话虽如此,可是师傅曾经教导。学剑,要心无旁骛,若心向功名利禄。如何保持一颗纯粹向剑的心?]
[……为师也就是随口说说。]
——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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