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儿点心啥的。当然,如果瓦片愿意到店里陪着他,林远涛也是高兴得很。可惜生了个儿子是债主,夏生可乐意跟着周瓦上街上走走了,热闹。因此,周瓦也在茶楼里听了几回书,最恨说书先生每每说到最吊人胃口的时候,就桌子上狠狠一拍,“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必定就是“且听下回分解”。
林远涛自然是知道这个典故的,忍笑道:“放心,我可不敢呢。”就将茶捧在手里,吹一吹,喝了两口才讲了起来。
原来小秦名叫秦越泽,按辈分乃是林远涛的远方表弟。秦家在当地原也是个大族,小秦的叔祖还曾中过举人,虽没中进士,但也以举人的身份出仕,经历县丞、知县,最后以知府的官位致仕。因着小秦的这位叔祖,秦家俨然也兴盛了一回。怎奈虽有先人的庇佑,奈何子孙不争气。无才无能不说,偏又把一些官宦子弟浪荡公子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小秦的阿姆进门的时候,小秦的那位叔祖还在,秦家还有个兴盛的样子。等那位叔祖去世后,凭着秦家那些人吃喝玩乐、添侍纳侧,又不会经营,日子渐渐就难过起来。不说别人,就说小秦他爹,家花不爱就爱个野花香,原先就是偷偷摸摸在外头,也就是每年收地租的时候自己扣下点儿在手里花销,到后来脸皮也不要了,竟然偷摸小秦阿姆的嫁妆出去养小,慢慢就被小秦他阿姆发现了。
“小秦小时候还是过过几年当少爷的日子。”林远涛叹了口气:“可惜啊,小秦他阿姆,就是我远房的堂哥,是个有心气的,偏他爹没能耐不说,色心还不小,招猫惹狗的总不消停。这不,慢慢就过不下去了,后来,小秦十来岁的时候,他阿姆就离了秦家了。你说说,这么一来,小秦的日子还能好过?”边说,林远涛一边摇头,许是想起了小秦以前的样子。
“那还能好?”这么一说,周瓦还能有啥不明白的。感叹了一会儿,周瓦想起来又问:“那现在那秦家咋样了?小秦他阿姆呢?小秦咋又跑你身边来了呢?”
“这话啊,说起来也长。小秦自他阿姆走了,日子自然不好过。他爹又没能耐又好个面子,看小秦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估摸着是被小秦他阿姆扫了面子,没俩月呢,就又娶了一个。过一年,就又有了孩子。小秦估计是受了不少气,后来就偷着跑到他外家,想找他阿姆,没成想,正赶上他阿姆出嫁。哎呀,看着瘦瘦小小的,可怜的很。”
“这、这也太……”周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的两口子分开之后,各自婚嫁,就剩下原来的掌中宝变成了路边草,最是尴尬可怜。末了,周瓦叹一口气:“我倒是想说小秦阿姆太狠心,可是想想,不管是哪个摊上他爹那样的,估计要么下狠手把他打老实了,管住了,日子还能过下去,要么,也就只能是一拍两散各过各的了。”摇摇头,“小秦这命啊,可真是不好。”
林远涛看周瓦这样,就笑道:“他就是一时的时运不济罢了,这不,那边他阿姆出嫁,他偷摸的躲在墙角偷看,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正好让我碰见,这不就遇见贵人了吗?”
林远涛指着自己的鼻子,对着周瓦挤了挤眼:“我这好心的人,一看这孩子这么好,有个爹还不如没有,有个阿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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