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终年不见天日,里面的人不经允许自然无法出去。
想必关在水牢里的,都是些不听话的下人罢了。
凤若予废了心力,叫染染把苏家的婢女背出去,定然已经想到这些人的下场。
他默了默,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侍卫将人抬出去安葬。
只是,没料到这才刚走出去,就看到依靠在廊道柱间衣着华丽的凤若予。
他的周围还虎视眈眈地围着一群面色肃然的黑衣侍卫。
凤若予对他们视而不见,唇边勾着一抹能迷死天仙的笑意,美绝人寰。
“终于出来了啊……”看到祈墨渊,他适宜的姿态不收反而更放纵。神色慵懒地环抱住手臂,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都退下。”祈墨渊淡淡地收回视线。
训练有素的黑衣侍卫,立即将宝剑重新插回剑销,从容退下。
“比本公子预料的来得晚了些。”凤予若不雅地打了个哈欠,便靠着柱子坐了下来,“扰人清梦实在不算君子做的事情。”
祈墨渊几步迈过去,抬袖拂了拂地面上的灰尘,也坐了下来。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他突然出现而惊讶。
到是凤若予见他一语不发,不由斜了他一眼,“不问太妃的下落?”
祈墨渊反问:“你知道?”
凤若予:“你怎知我不知道?”
祈墨渊也不看他,冷声道:“你若知道还会守在这里等本王来?”
跟太聪明的人实在没法好好聊天。凤若予不太满意的嘀咕了两句。他原本以为祈墨渊见到他,就算不动手,起码也该盘问一番。
没想到,他竟跟没事人似的,叫他太没存在感了。
好吧,他不问,那就换作他来问了。
“我师妹呢?”
“去盛京了。”
“什么?”凤若予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到底是不是我师妹,这么没良心?明知道我身陷地宫,居然也不来救我,我一定要把她逐出师门。”
祈墨渊嗤笑一声,一脸鄙夷。
“笑什么,兴灾乐祸是吧!”
祈墨渊直视他,眼底凝成冰霜,“你是有了灾,还是有了祸,值得本王兴乐?”
凤若予大怒,“那你跑到地宫里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捉故弄玄虚之人。”
凤若予泛着滟潋的紫色眼眸,微微一眯,“你不相信那人是太妃?”
“本王只知道本王的母妃,是本王亲手埋的。”
“可她真的就是容茵,当年她不过是用了金蝉脱壳之法,躲过了血灾。这些年,她一直都查当年之事,而且已经查到了,就是……”凤若予急时收住嘴。
看着祈墨渊面无表情的俊脸,他不悦地再次眯起眼,“你套本公子的话?”
祈墨渊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微微侧目,淡淡启唇,“怎么不了?”
凤若予似有感悟,伸了个懒腰,再次靠着柱子坐下来。他干脆将眼一闭,“想套本公子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
祈墨渊不以为然,见他如此姿态,并未再开口。
平川去而复返,“王爷,这地宫已空,太妃已经不知去向了。”
凤若予心情大好,竟爽朗一笑,“狡免三窟,她不愿见某人,你们想要找她,只怕不易。”
平川暗自琢磨着他这话里的意思,面色惴惴地悄悄看了祈墨渊一笑。
“你不错嘛,你都知道本公子指的是谁了。”
平川真想叫他闭嘴。
凤若予睁开眼,面带笑意地朝祈墨渊看去,“你求我,我便告诉你。”
平川:“……”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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