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还没有回来么?”
寒亦咬咬牙,道:“还没。”
“先回别院吧。”
寒亦这才又动了动手,将“宁染染”往里面挪了挪,与祈墨渊并排摆在了一起。
他沉了沉道:“主上,您撑着些。”
祈墨渊点点头,“本王自然是要撑着,这口气本王无论无何也不可能和着自己的血吞下去。要吞,也是吞别人的血。”
寒亦悄悄地抹了一把泪,这才放下车帘坐到驾坐上。
马车在街道上飞快地跑了起来。
车内,一摇一晃,晃得那盖在脸上的帕子悄悄滑了滑。祈墨渊全身无力,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皮肤尽数坏死,五官也变成了畸形,乍然看去上毛骨悚然,叫人作呕。
再也不是那张笑起来明媚如春光的脸了。
这真的是他的染染吗?她何以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移到那隆起的腹上,眼里变得更冷了些。
她最在乎的就是孩子了,便是拼了死也会护住孩子。可她却为了他连腹中孩子都不顾了?她这做些以前,可有想过倾宸?可有想过退路?
不,这绝对不是他的染染。
虽然他不愿承认,可他的染染的的确确是爱孩子胜过爱他。她不会不顾一切,把自己逼到这等绝境!
……
祈墨渊的出现,终于叫明太后慌了。
她急急忙忙派人把祈流云请过来。
而此时,悄悄潜进后宫的平川,已经朝着冷宫摸了进来。似有感觉一般,宁染染将将抬起头,便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
她警惕地摸出银针,紧紧地盯着那周围的情况,却是半点发现也没有。
暗处的平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激动的都要流泪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宜现身。
这冷宫外,守着的暗卫十有**,他没有把握把人带出去。若是显了身,不定就会被发现了。
他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来,冷不妨就将那物什抛了进去。
只听一道刺耳的尖叫。
冷宫里突然齐唰唰冒出一行侍卫来。
宁染染:“……”
她其实一直没有松懈,紧密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虽然早知道这冷宫外肯定有人守着,可突然就冒出一群人来,却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等她发现这些人齐齐将手中的剑,刺向那只无意间闯进来的野猫时,整个人就怒了。
“连只猫都不放过,各位可真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啊。”
侍卫知道她身份特殊,听了讽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拧起猫默默地退了。
宁染染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内殿。
等确认真的无人偷窥时,这才将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此时,她的手里,静静地躺着一枚令牌。令牌是平川的,他是趁着那群侍卫张牙舞爪的时候去对付那只猫的时候,把令牌抛出来的。
宁染染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了来。
看样子,她是赌对了。
平川从宫里摸出去,再回到别院时,天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如何?”寒亦一看到他,就把他给揪住了。
平川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寒亦一愣。
“王爷呢,可还好?”
“在书房,还撑着,不肯睡。”
“太好了!”
寒亦想也不想,一拳挥过去。
平川大怒,“你疯了?”
“你才疯了,失心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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