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太祖的血脉,陛下是君,他是臣,难道就因为受了他沫家的这点恩德就要感恩戴德吗?”
朱由榔见太后动怒,垂首默然不语。
“黔国公忠心,哀家自然知晓。但是他毕竟不是读书人出身,只怕许多礼法经文并不熟悉,与昔日的吴太傅比起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即使比朝中的许多官员也差了不少,”
马太后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轻声问道:“陛下,这点,你总该承认吧。”
朱由榔仍是不语。
马太后语气加重,质问道:
“陛下,倘若太子再要学那黔国公不懂的礼法经文,陛下还要再派他人教太子吗?
如此一来,陛下难道就不担心,不会再出现下一个卢桂生吗?”
朱由榔被马太后问得脸上流汗,想要辩解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只得应道:
“太子乃是储君,身系社稷,这太子太傅的职位,也非朕一人可以做主,还得跟众位大臣商议才行。”
马太后哼了一声,又推开了朱由榔的双手,怒道:”陛下是天子不假,却也是太子的父亲。父亲给自己儿子找老师,乃是家事,这也要他们这些臣子管吗?
那些史官们都说唐高宗李治懦弱无能,让一个女子夺了天下;以哀家看来,陛下连那李治都不如,连任命自己儿子老师这种家务事也会让群臣干预。”
朱由榔自然明白马太后的意思,心中刚刚长出的帝皇至尊萌芽开出点花蕾,抬头问道:
“那母后有什么好主意,还请告知孩儿?”
马太后欣慰笑了笑,低声道:“陛下应该知道,这自古以来,我大明朝的太子殿下都有数位老师,”
说到这里,语气委婉下来,道:“太子的老师,为了平衡,自然也该有几位。”
朱由榔见马太后态度缓和,舒了口气,不愿再反驳,细想一下,又觉得颇为有理,低声道:”儿臣有时也这么想,只是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马太后哦了一声,干巴巴的脸上开出了一朵花,就像一片裂痕纵横、四处荒芜的田里长了一颗花,显得怪异无比。
她笑了笑道;“母后心中倒是有一位合适的人选,这人可是正经读书人出身,文采谋略都很好,身份地位虽然比不得黔国公,却也是个举重若轻的人物,陛下一定会满意。”
朱由榔心中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位人物,问道:“不知是哪位贤者?母后快快告诉儿臣。”
马太后低声吐了几个字:大明吏部侍郎金维新!
朱由榔脸色大变,微微晃了晃脑袋,定了定心神,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马太后没有察觉朱由榔的神态变化,见他没有出言反驳,自信满满说道:
“据哀家所知,这金维新一来学识渊博,有经天纬地之才;
二来他是晋王的第一谋士,让他来做煊儿的老师,既可以表明殿下对金维新的信赖,撇清卢桂生的胡言乱语,又可以拉近和晋王的关系。
陛下,你觉得如何?”
朱由榔听了自己母后长篇大论,知道所听非虚。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母后会向自己举荐金维新,一时间神海大乱,忙伸手用衣袖掩住自己双脸,轻轻咳嗽数声,顿了许久,才道:
“母后,自古以来太子太傅都是学识渊博之辈,据儿臣所知,金先生他只是举人出身,只怕在学识方面有所欠缺。”
朱由榔向来孝顺,对母亲的话几乎是百依百顺,但他因为金维新索官事件,内心极为厌恶对方,加上此事涉及自己的儿子,竟然生出不少勇气,不愿在母后面前妥协让步。
只是他不愿当面违逆母亲,只得含糊其辞找了个借口。
马太后没想到朱由榔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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