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麒诺悠悠醒转,已经是第二日。
冰窖的墓穴中没有日夜,没有黑白。
睁开眼,看到自己依然在巫忧无愁的冰棺旁,麒诺松了口气。感觉到周身阵阵暖意传来,麒诺侧过头,看到的是巫磊毅熟睡的侧脸,看他眉宇间疲惫的样子,麒诺便没有伸手推开他,好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这一夜,巫王一直站在天魔结界外守着,逍遥子期间来了两次,看到他站在那儿,若有所思,便没有去打扰。
如今再来,发现早朝之后,他又来了这里,而墨罗珏铭佑也陪着他一同前来。
“既然那么担心,为什么不进去带她出来,这里可只有你能进去。”老顽固。
“出来了又如何?”
“你就由着她胡闹,那可是你女儿。”
墨罗珏铭佑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逍遥子,他是真的心疼君诺,但这个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帝王,又怎会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否则也不会独自在这儿守了一天一夜。“逍遥,君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若非她心甘情愿,即便是出来了,她还会想着千百种其他的办法来折磨自己。”
逍遥子深深呼了口气,也知道墨罗珏铭佑说的有道理,自己跟他发脾气没用,可就是着急的紧。
“有愁儿陪着,她才静得下心来想清楚自己的路。”说完,便坐到一旁的石桌前,如同曾经,他也是这般坐在这儿,等着他们练成天魔诀出关。
逍遥子和墨罗珏铭佑也陪他坐在那里等候,巫后和其他两位夫人给他们准备了棋盘和糕点打发时间,然后便一直陪着他们等在门外。
巫磊毅醒来时,麒诺正看着某个地方发呆。意识到他醒来,便起身退出了他的怀抱,起来活动胫骨。
那般坦然,没有丝毫的尴尬和不自然。
巫磊毅也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暖了暖身子。“公主的内伤不能没有药物协助,磊毅这就去给公主取药。”
“我不想吃。”麒诺轻轻的摇摇头。
“公主是为赎罪,不是为了逼死故友,千万顾念自己的身体。”巫磊毅微微蹙眉,第一次对麒诺说如此重的话,心中却是深深的疼。
麒诺不置可否,半响,悠悠问道,“磊毅,为什么不叫舅舅。”他该叫巫王舅舅,而非叔父。
巫磊毅闻言蹙眉,随即摇摇头道,“磊毅不想用不习惯这样的字眼来搪塞公主,只因暂时做不到。”
“是啊,做不到。”他也过不去这道坎,又怎么能要求她放过自己。“我们能放过别人,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放过自己。”
她是如此,靑戈亦是如此。
“不如公主与磊毅打个赌。”
“怎么赌?”
“公主要不要喝药,我们让太子来做决断。”
“愁儿?”麒诺转身看着冰棺中的人,“好啊。”她倒要看看,巫磊毅要如何让愁儿帮她做选择。
巫磊毅一笑,“小时候,太子不得习武,便时常会拉着磊毅到天山之外的冰雪之中去凿冰块,不准用武功,只能用手凿,每次,太子都能拿到最大的冰块,这是我们儿时经常玩的游戏。”顿了顿,巫磊毅继续道,“磊毅就和公主赌,不管公主凿出多大的冰块,磊毅手中的冰块都能比公主手中的冰块大。如果磊毅赢了,公主便要按时服药,直到靑戈姑娘有消息传来。”
“徒手凿冰?好,那我先来。”他们幼时玩的游戏,定不可能是徒手将那硕大的冰块凿下来。
麒诺走到一块较薄的冰墙边上,在其棱角出轻轻掰开一块,却也只能掰下拇指大的冰块,这是她让人挖来的万年寒冰,就算是用武功,也不一定就能凿开。
捧着手掌心寒气逼人的冰块转身,只见巫磊毅对她狡黠一笑,麒诺目光转向他的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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