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在她的背后又传来念道之声,声音比她更有感染力,更为娴熟,令她不觉停住了念道,缓缓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刘协。
刘协望着她打坐的巨石,不禁暗自苦笑,这块巨石在后世名为讲经石,上面上镌“天下太平”四字,想不到此刻却成了念道石。
见到徐染儿转过身来,刘协见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孙家已退出江南,令尊也已推却了孙家的婚事。该是五妹还俗的时候了。”
徐染儿依旧不懂声色,施礼道:“无量寿福,贫道决意潜心修道,不问红尘之事,诸位请回吧。”
刘协刚要答话,身后却传来典韦和马超两人的哈哈大笑声。
“五妹,这荒山野岭的,没酒没肉的,你也过得习惯?不如随兄长们一起喝酒吃肉,驰骋天下,才方显五妹巾帼英雄本色。”
“五妹,你要是在这念道一辈子,莫非是要三弟也在此陪你念道一辈子?再说修道未必一定要在荒山上啊,你看陛下大哥不是念得比你还好?”
徐染儿紧绷着脸,不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继续念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
任两个活宝兄长百般语言挑逗,徐染儿就是不动声色,看来这几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炼的。两人使尽全身解数,就是不能令徐染儿所动,不禁灰心丧气,转头望向了在旁一直不语的张郃。
张郃见到两人朝他望来,急忙将头扭向一旁。
典韦一个箭步过去,将他提了起来,喝道:“陛下都给你们两个赐婚了,你那老岳父也答应了。你倒装得没事人似的,难道你打算真的在此陪五妹一辈子?”
听到“赐婚”两个字,正在闭目念道的徐染儿全身微微一震,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念了下去。
张郃脸色大窘,又用求援的神色望向刘协,却见刘协哼了一声转过了头,不觉脸色更红了。
终于,张郃思虑了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转头奔向白云道观山门,不久又回来了,却提着一个大布袋。
当他从布袋中拿出两物时,连刘协都忍不住凌乱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咯吱咯吱……蹦……”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
“咕嘟咕嘟……”
……
清脆的念道声不时的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打乱,墨染小道姑的心神开始不定了,虽然强自镇定,但是脸上已微微带怒色。
更令她恼火的,是一股股充满诱惑的气味一个劲的往她的鼻孔里钻,惹得她心里猫挠似的,几年修炼得平静如水的道心逐渐纷乱起来,越来越浮躁。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咯吱咯吱……”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咯吱咯吱……”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咕嘟咕嘟……”
一句道德经反反复复念了三遍,最后终于整个山谷之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威震山河,厚积薄发的巨吼:“你到底有完没完!”
张郃手中的羊腿和酒壶被踢飞向了天空,身上也挨了两腿,又挨了无数的拳头,怎一个惨字了得。
“陛下救我!”张郃一阵惨呼。
刘协一声怒斥:“救什么救,你不会背着你内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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