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仍然惦记着父亲的身体,大大的孝顺啊。
朝臣们感叹完,看向鼎元帝的目光就微微带上了那么些不赞同。
当然,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谁也不愿做那个出头鸟当先站出来的。但是还有句话叫做法不责众,他们不满了,自然也是要表达出来的。
皇上只要还想用百官推举的方式选择太子,他们就算不能再推荐九皇子,也绝不会推选二皇子。
二皇子一派倒是想要推荐他,可他们的人数却并未过半,这提议自然就是无效的。
于是,立太子一事就能暂时不了了之。
鼎元帝怒气冲冲地留下一句“退朝”,就甩袖离开了。朝臣们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也各自有序地退出了大殿。
却没人知道,鼎元帝走出大殿就收起了满脸怒容,只是一双苍老却并不见浑浊的眼睛中似酝酿着无数的风暴一般。
他突然开口道:“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江德庆跟在鼎元帝身边几十年,对他这般瞬间变脸一点不觉得惊讶,骤然听到提问也依旧十分从容,讨好却不谄媚,“陛下还年轻力壮着呢,小皇子前几天才刚过了周岁啊。”
鼎元帝听了他的话也忍不住有些得意,到了他这个年纪除了自己,他还没听说过别人还能让女人怀孕生子呢,大多数人到了不惑之年之后就再无孩子出生了。
鼎元帝一直为此骄傲,认为是自己依旧年富力强的证明。江德庆的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只是想到今日朝上的事情,心里仍然十分不快,忍不住冷哼道:“可是,朕的儿子们怕是等不及了呢。”
江德庆没有接话,皇上对自己的儿子怎么训怎么骂都可以,别人却是没那个资格的。
鼎元帝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或者说他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接着他又抛出一个问题,却是让江德庆倏然一惊。
“你说,老五和老九的关系当真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冷淡吗?老九确实有些小聪明,可他不过如朝一年,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能笼络如此多的朝臣?今日,慕良翰那个老狐狸可也是站在了老九那边呢。”
江德庆知道,这个话题他最好是不要插嘴,但涉及到宗政博延,他无论如何无法坐视不理。
斟酌了一下,才谨慎地道:“老奴倒是觉得秦王殿下是个难得至情至性的,不像是那般心机深沉的鬼蜮之人。慕大人……”他停顿了一下才道:“若是老奴有一个像秦王妃那般的女儿,必然会从小将之如掌中宝般捧在手心疼爱。”
鼎元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竟然也会在朕的面前为别人说好话,倒真是难得。”
江德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当下呵呵一笑道:“老奴在陛下面前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万不敢有一点欺瞒。”
“你这老货。”鼎元帝轻斥了一句,却是并未起疑。江德庆跟在他身边已有几十年,从来忠心耿耿,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如果这个人都背叛他,那他就真的没有可信之人了。
只是,但愿老五真是个好的罢。
江德庆却是放了心,皇帝这般反应就是说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得想个办法给秦王殿下传个信儿。慕良翰身为秦王殿下的岳父,竟然和齐王联合在了一起,也不知会不会对秦王殿下不利。
而,慕筠溪和宗政博延虽然离了京城,可他们又怎会不在京城留下自己的眼线呢。
朝堂上发生的事,不到一天时间就被汇集成详细的消息传递到了两人的手里,江德庆的传信则正好做了补充说明。
慕筠溪看着纸条上的消息,没有微微攒起,“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九皇子,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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