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慕良翰呢,哪会给他开口的机会,“岳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王妃也饶不了本王。来人啊,还不赶快送岳父回房休息,褚英你去请个太医来。”
宗政博延身后的小太监们一拥而上,完全没有给慕良翰任何反驳的机会。他们家主子在皇子里面简直是个另类,提别不喜欢用太监,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根本没多少在主子面前表现的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还不使劲儿表现自己的能力。
若是能入了主子的眼,今后就再也不同坐冷板凳了。
那些侍卫大哥们的优厚待遇,他们眼红好久了。
一定要让主子知道,他们办事也是很得力的。
在这样一群身强力壮并且如狼似虎的小太监面前,慕良翰一个年纪四十,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陈毓端着茶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筠溪……”他讷讷地喊了慕筠溪一声,想说,那毕竟是你的父亲,还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员,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可是当着宗政博延的面,他又有些不敢开口,很是担心自己也会像妹夫那般被强制拖下去。
虽然看样子不会有什么损伤,但着实丢脸呀。
“舅舅不必多虑。”慕筠溪咳嗽一声,掩下眼中的惊愕无语,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宗政博延的手段会这么粗暴直接。
不过,她只想说一句,干得好。
宗政博延也转头看向陈毓道:“本王只是有些事想要单独和舅舅谈一谈,岳父在这里有些碍事。”
有些碍事……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陈毓默默在心里抓狂,面上却是笑得十分得体,“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都是自家人,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宗政博延很是直接地道:“父皇虽然同意发兵北疆,且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但说实话,朝廷得钱粮并不足以供应长时间的拉锯战。等到钱粮耗尽,朝中反战的声浪必定会越来越大。”
陈毓很想说,他就是个小商人,这种朝廷大事跟他说干嘛?他妹夫才是户部尚书啊,缺钱不是应该找他妹夫吧?
难道是想效法赈灾那般让他捐钱?可他陈家虽然富裕,却也敌不过国库啊,国库都撑不住,他陈家都什么办法。就算再联络几家商人,那也办不到啊,谁不知道军费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尤其是战争真正打响以后。
战损、伤亡补助等等等等,到时候钱简直就不是钱了,这个窟窿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填上的。
陈毓绞尽脑汁地考虑着该怎么委婉得拒绝。
慕筠溪看出舅舅的心思,忍不住横了宗政博延一眼,干嘛吓唬她舅舅。
宗政博延表示,他是无辜的。他觉得自己的人品应该是很能够信得过的,肯定不会丧心病狂地坑自家人啊。当然,这个自家人不是靠血脉关系来维系的,而是由他自己划定的圈子。
没想到舅舅竟然对他如此不信任。
但是媳妇明显是有些怒了,所以老老实实认错,并弥补自己的错误才是上上策。这个时候跟媳妇硬顶,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陈毓一听,不是让自己掏钱?这样的话,其他事倒是好说,“不知是何事?若能帮得上忙,草民定不会推辞。”
出于谨慎的习惯,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帮的上忙就帮,若帮不上,也怪不得他不是?
宗政博延怎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顺着他的话将计划说了出来。
陈毓听完,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等了半晌依旧不见陈毓回复,慕筠溪忍不住开口道:“这个想法其实是我提出来的,只是我对商贾之事并不熟悉,舅舅考虑这么久,可是其中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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