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高过一浪。张丽从演播厅取出来,没有走前面街道,而是朝里衣秀舞台相反方向走去。
“张丽——”印道红在后面跟了上去,大声喊了几句。
听到喊声,美女主播不但没有停住脚步,反而加快脚步。她一边疾走,一边从挎包里掏出车门钥匙,朝停在旁边的一辆红色马斯达摁了一下。就在她掏钥匙的时候,一个本本从她包里掉了出来。
印道红跑过去,捡起本本,朝美女主播挥舞了一下,喊道:“美女主播,你掉东西了。”美女主播像没听见似地,发动车,扬长而去。
“不至于这么躲人吧!”印道红嘟哝着,拿起本本,翻开看了一眼。本本是江北省电视台的记者证,证件上贴着一张容貌俊俏的姑娘相片,相片旁边的姓名是“张丽”。
“不会吧,怎么是她?”印道红就是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相片上的姑娘应该叫张丽娜,怎么叫张丽?虽然,相片上的姑娘虽然是双眼皮,可其它留在印道红脑海中的记忆没有任何变化。
在街道上,印道红一边走着,一边甜蜜而又痛苦地回忆着。
那一年,是印道红毕业分配到枫林坳农场中学的第三年,他和谢灵已经有了孩子静静。为了生计,谢灵在市药材公司做零时工,印道红依然在农场中学教书,一岁半的静静寄养在她奶奶家。一家三口,三个地方。由于带的是毕业班,印道红的时间很紧,每个星期六要上完第六节课才能赶回城里与谢灵见面,是典型的周末夫妻。睡了一晚,他们又一起急匆匆回芙蓉镇老家看望女儿静静。
生活上的困难经济上的拮据开始消磨两口子的感情,时不时地会因事出现磕磕碰碰。好在一个星期没几个时呆在一起,有怨恨也只能埋在心里。可是,他们不懂得,怨恨日积月累下来,爆发的时候会更可怕!
雨后的一个下午,印道红百无聊赖地在学校附近的林子里散步。刚下过雨的天空,隐隐约约有道彩虹。他默默地向有彩虹地地方走去,可走了好久好久也没有走到彩虹处。
“彩虹就在前方,可我永远追不到!”印道红一阵悲伤,禁不住握着拳头朝树就是一砸。
“砰”地一声,印道红感到拳头一阵疼痛。“唧唧唧唧——”几声稚嫩的怯怯的鸟鸣从树底下传来。
印道红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柏树下,一只的羽毛还没长齐的麻雀颤抖着,想拼命地飞起来。多可怜的生命!印道红涌出一股同情,走到麻雀身旁,蹲下去,想帮它飞起。
印道红伸出手,慢慢地靠近麻雀。麻雀显得很害怕,斜着身子,哆嗦着望着印道红。
“不要动它!”一个清脆而又尖利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惊得印道红就是一哆嗦,急忙收回了手。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快步走到印道红面前,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怒道:“你要做什么?别伤害它!”
原来她是担心我伤害麻雀!印道红站起身来,苦笑道:“不会的,姑娘,你看不出,我和麻雀都经历了风雨,已经是同情兄,我怎么会伤害同情兄呢?”
印道红一边苦笑,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
姑娘身穿粉红色短袖,浅蓝色裤子,紫色凉鞋。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嘴唇,清亮的眼睛,明月般的脸上挂着一对似有似无的酒窝,宛如家碧玉。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如此清秀可人的姑娘!印道红从心里生出赞叹,心情好了许多。
姑娘毫不理睬,径直过去,将麻雀捧起,轻轻地抚脓着,似乎在安慰它。然后,她踮起脚尖,把麻雀放在高高的树枝上。麻雀到了树枝上,马上鲜活起来,或奔乱跳地从这个树枝跳到那个树枝。很快,麻雀就消失在树喻丛中,只能听到它欢愉的鸣叫。
等麻雀完全完全了,姑娘才转过身,对着印道红,数落道:“同情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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