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薄薄的,递给印道红:“这是公司办的《投资简讯报》给你的稿费,四杆,不算多。”
在省城白沙市,四杆的意思就是四千块钱。进省投资公司后,因为没多少具体工作,印道红还兼着公司主办的《投资简讯报》的责任编辑。不过,干了大半年,章写了不少,可他没领过一分钱稿费。现在离开了公司,倒得了四千块钱稿费,他知道是肖莱山的意思,忙推脱:“不行不行,咱《投资简讯报》没广告赞助,就靠公司的财政拨付,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我可消受不起,消受不起。”他把两手放在背后,不接。
肖莱山笑了笑,没有什么,而是猫着腰把信封塞进印道红的办公桌的抽屉缝里。印道红见了,连声:“肖总,这不行的,不行的!”肖莱山哪里肯听,又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个是鼓鼓的。这次,他直接把信封硬塞进印道红的口袋,:“咱机关从干部到职工总共六十八人,这个信封里就是六千八,一个吉利数。大伙听你荣调,吵着要给你凑份子,我没办法,只好为了这个头。”
如果是老职工,在机关呆的时间长了,多少有人情来往,你搞调动,别人表示意思也是情理之中,可我到省投资公司不到一年,大多数人可能没听过有我印道红这么一个人,根本不欠我一分钱人情。如果不是肖莱山出面组织,哪个愿意凑份子钱?
想到这,印道红急忙拿出信封,:“肖总,你如此兴师动众大可不必,我又不是困难户,只是调动一下工作就让大伙如此破费,我怎么好意思?”
肖莱山按住他的手,:“这是我们公司的传统,怎么不好意思?不就是一百块钱嘛,谁拿不出来?你现在进了省政府,到时候别忘了我们这些穷兄弟姐妹就行了!好啦,你继续忙,我们走了!”
肖莱山的话得很婉转,印道红听了还是不免咯噔几下,感觉这人情债是欠上了。他急忙从抽屉里拿出那个信封,一把拉住肖莱山的手,:“肖总,你听我一句,这个钱我收了,那稿费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要是你放我这里,明天上班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你公司,把钱给还了。”
听印道红这么一,肖莱山只得:“好好好,这钱我带走,这钱我带走!”完,他接过信封,往口袋一塞,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急忙溜走。
于想什么又忍着没,跟在后面,出了办公室。是快那时快,就在她抬脚出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印道红又一把揪住她,:“于主任,你等下。这个钱我退给肖总不好,你拿着,帮我退给他们,就他们的好意我领了。”完,他不由分,把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放进她的漂亮手提包。
这话声音比较大,走在前面的肖莱山肯定听到了,他停了一会,朝于海霞吼了一句:“快走!”完,他又大步朝前。于海鲜知道再什么也没意义,只得扭着屁股,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送走客人,印道红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三个星期后,在省工业发展大会开会前三天,印道红完成了任务,把整理好的五大张打印稿给了邵副主任。
邵英博扫描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把稿放在办公桌上,:“印啊,工作效率还不错,好好努力。元月份会举行省人大、政协会,在大会上林副省长要做省工业方面的工作总结报告和未来五年省工业发展规划方面的报告,你把近五年我省工业方面的材料好好看下,力争拿出一篇高质量的稿子。”完,他把桌子上的两个大件袋推给印道红。
花了三个星期弄好的稿子,连林副省长的面都没见上,就这样告一段落,印道红不免有些懊恼。邵英博当然能看出他的脸部表情的变化,笑了笑,:“怎么,就怨难了?”
要是承认,岂不是自毁前程?印道红急忙抱起两个件袋,:“您这样信任我,给我锻炼机会,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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