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寒示意着凌晨的副官先去休息，亲自帮凌晨倒了水，拿了毛巾，在卧房忙碌着。
“天气热了，我冲个澡……你别忙了，回去睡吧。”凌晨道，解了腰带，脱了军装。
“我给大哥擦背吧。”凌寒道，并没有离开。
凌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做是应允了。
凌晨带军，从来是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以，军部督军的休息室也很是简朴‘房里是靠太阳晒的水，天气还不到炎热时节，水有些凉¤寒取了暖水壶，兑了两桶温水，一回回爬到水房上倒进盛水的水泥池子里¤晨看凌寒忙碌，明显抬手用力就有些不自然，叫住他：
“别忙了，凉就凉些……”
“没事儿……”凌寒摇摇头，依旧沉默着做着，试着水温不热，又拎了一壶热水。
及至忙碌好了，他又帮凌晨取了毛巾，只在一旁侍奉着。
兄弟良久不见，也鲜少这样亲近，似乎彼此一时间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房里谁哗哗的声音，再无其他。
透过水汽，凌晨看凌寒站在旁边¤寒虽然是脱了军装，却仍旧穿着衬衣，垂手站着，就像肪。
“别站着了，你帮我擦背，就早点休息去吧……”凌晨道。
“好。”凌寒沉默的应着，挽了袖子，取了擦澡巾』而，他刚刚一靠近凌晨就被花洒的水喷了一身，衣服湿了多半。
凌晨手握住水管，擦了一把脸，看着凌寒，好气又好笑：“你就穿着衣服不全湿了？”
“我先帮大哥擦背，反正湿了，我一会儿换。”凌寒道，他望着凌晨，目光依旧的温和，也没有什么表情。
“叫副官进来吧，你休息去吧，别勉强自己°的心意，哥哥心领了……”凌晨道，声音里很是柔和¤晨看得出来，凌寒是刻意的强撑着亲近自己←忽的想起来自己年少时候，服侍父亲时候那种压制着忐忑与厌恶时候的心情，不由得摇摇头。
凌寒不解，看着凌晨，愣了愣，还是走到凌晨身后：“我不累……”
凌晨没有说话，便由着凌寒，只是手里攥着水管，免得水喷到凌寒。
凌晨与凌寒相差十来岁，凌寒记事起凌晨就是成熟的大人‰二哥一起长大的亲昵不同，凌寒跟大哥很少亲近，此时凌寒多少有些不自在。扶着凌晨的肩膀，凌寒刚刚碰到凌晨的背，便是汀了手。
映入凌寒眼睛的是凌晨伤痕累累的后背∏些伤痕，凌寒懂得。
凌寒早知道凌晨随父亲在军中时候一直被苛责，严加管束，也曾因为父亲的暴躁易怒承受不少的鞭挞责罚；因为梅姨娘的事情，在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年，父子如仇雠』而，第一次凌寒看到凌晨身上的伤痕，仍旧触目惊心。
那些伤痕，不只是鞭挞之后的伤痕◆是军中的军棍，鞭子，其实很难真的伤了筋骨，及至是有些伤痕，随着时间过去，总会略是淡了的；然而，凌晨身上很多是扭曲的伤痕，纵横交错着，严重处皮肤都扭曲，彼时一定是深可见骨的伤∏是经历了虐待的伤¤寒的目光垂下，又落在凌晨左手上那一道蜿蜒的伤痕。
“大哥……”凌寒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哽咽。
“我刚刚还在想，父亲在世时候，都是我伺候他⌒时候被他虐的狠了，有时候已经是筋痞尽了，也是咬牙忍着，给他洗脚，搓澡……心里愤恨的不行，也得强撑着∫刚刚看你的涅，就想起自己来了……”凌晨笑道。
“大哥我没有……”凌寒辩解着¤寒是真心话，他虽然也是强撑着疲累，倒真不是不情不愿的。
“大哥知道……”凌晨道，转头看了看凌寒，凌寒眼圈都红了¤晨知道凌寒的心思，略是安慰又略是酸涩：“怎么了这是？我伤都好了，都过去多少年了……”
“大哥以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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