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我有错在先,这笔钱,希望你收下,就当作是我的一点补偿!”
准备打发夏晓迟的钱,现在被他用以偿还对彭玉珍的亏欠。
彭玉珍看到厉战海企图以钱来弥补亏欠,心中的怒气更盛,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她就是饿死、冻死,也不会要厉战海的一文钱!
“厉战海!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敢找上门,拿钱来侮辱我!信不信我拿刀砍了你!”彭玉珍果真冲入厨房找到了菜刀,举着刀就追了出来。
厉战海一看彭玉珍发飙,立刻往沙发后面躲藏,他是真的相信她会拿刀砍了他。
“玉珍!你冷静点!把刀放下!”
他们都不再年轻,动作也变得迟缓,所以没追上两圈,彭玉珍和厉战海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门外的夏晓迟虽然不知道母亲和厉战海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是看到母亲要拿菜刀砍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她丢下两袋子菜,就冲进去,劝道:“妈!快把刀放下!”
“我不放!今天我要宰了厉战海这个老东西!”
“妈!杀人是要偿命的!”夏晓迟抓住了母亲的手腕,想夺她的刀,可是彭玉珍力气不小,怎么也夺不下来。
“偿命我也要杀!”彭玉珍杀红了眼,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好不容易,夏晓迟夺掉了母亲手里的菜刀,而彭玉珍脚跟不稳,顺势跌坐在了沙发里,一阵头晕目眩,气急攻心地说不了话。
“妈!妈!你别吓我!”
“玉珍!”厉战海很是过意不去,走来探视。
“叫……叫他给我滚……”彭玉珍闭上了眼,只说了这么一句。
“厉叔叔,你还是先走吧!”夏晓迟站起来,推着厉战海出了门,自己也跟了出来,她是想问问他和她母亲之间有过什么矛盾。
门外,厉战海又拿出了钱,道:“这张支票你拿着吧!回头交给你母亲!”
“厉叔叔,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母亲不会要,我也不会要!”夏晓迟再次拒绝了他。
“那么你……”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唉……”厉战海点点头,长叹了一声,离开了紫荆花园小区。
夏晓迟转身回到屋里,彭玉珍正坐在客厅里抹眼泪。
“妈!”她走过去,坐在母亲的身边。
“他走了?”
“走了!”
“他有没有给你钱?”
“给了!”
“你收下了?”彭玉珍瞪圆了眼睛。
“没有。”
“哦……”彭玉珍松了一口气。
“妈,到底怎么回事?”
夏晓迟暗自揣测,以为她母亲和厉战海可能是曾经的恋人,但她猜错了。
“晓迟,你听着!妈告诉你,妈和厉战海之间有笔血海深仇,当年是他害死了我父亲,也就是你外公……”
彭玉珍泪珠不断,伤心至极,她觉得女儿长大了,是时候把旧时恩怨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夏晓迟震惊,因为她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纹革时期,外公家好好的一个干部家庭,被洪--卫--兵小队长带人抄了家,外公也被打为“走=紫=本主义当=权派”,抓去批-斗,后来死在了批-斗-会上。
母亲因为外公的死,把责任怪在那个小队长头上,小队长不是别人,就是母亲的同学,厉连城的父亲,厉战海。
从此以后,她母亲每天都会手拿菜刀去找厉战海报仇,事情就是这样,直到今天,她母亲见了他,还是想拿刀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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