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习惯被别人直视,南宫暮云微微撇开脸,皱眉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玉玺在哪里,我可不像你一样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无论我们几个斗得如何天翻地覆,疏朗的国本不可动摇,这是生为疏朗皇室子孙毕生要背负的责任。”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南宫暮云觉得很累很累,自己毕生都在为疏朗奋斗,当年也是自己一意孤行离开自己的丈夫,抛弃自己的孩子,回来为疏朗主持大局。没想到现在弄得个亲族相残,母子不容,当真是报应。
不管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样吧!
一个是自己的侄子,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谁都是人中之龙,他们只见必定会是一场殊死搏斗。
也好,疏朗要的就是在鲜血与尸体当中站起来的英雄,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的人,才能够资格担当疏朗的大任。
南宫暮云转身不再看任何人,面对着墙壁,仿佛老僧入定般岿然不动。
从南宫宇这个方向看过去,自己的姑姑,好像是一个孤独的武士,单薄的双肩,似乎不相信就是这样一副肩膀担起了疏朗这个庞大的国家二十年。
大家似乎一直都忽视了她其实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是背负着长公主这个封号,一直将她隔离在正常人之外。一个女人,抛家弃子,披皮甲沙场,舌战群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应付复杂的外交,权衡利弊,将这个庞大的国家一步步向前推进。
这样的人,应该站在高高的庙堂,享受众生参拜,而不是被自己的侄子囚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
南宫宇突然觉得场景似乎很是熟悉,那个现在已经
躺在棺材里的女人,也是这般的孤寂狠戾。杀掉自己的儿媳,钳制自己的女儿,掌控自己的孙子。应该说这个女人的女儿,孙子一定会恨死她,甚至发誓自己不会像她那样对自己的子孙。可是冥冥之中,上天似乎在开一个玩笑,她的女儿,孙子都纷纷走上了她的老路,并且告诫自己的子孙也要继续走下去。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让这些人一直在循环着悲剧的生命。
自己一直是不懂的,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这样做,可是在自己下第一道命令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已经在这条路上呢。
南宫宇脑子里有点混乱,看着这样的南宫暮云,他有一种无形的自卑感。那是一种没有信仰的自卑感,那是一种只执着于自己复仇的狭隘的自卑感。
真是令人讨厌的自卑感。
南宫宇觉得胸中一阵烦躁,再也问不下去,甩袖离开了牢房。
感觉到人已经离开,南宫暮云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念,轩儿,娘要走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娘是多么不想你回来,哪怕在外面过的再苦,也不会经历这些黑暗。
娘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娘这一生没有资格拥有的东西,希望你好好把握。
孩子,原谅娘吧。
我的轩儿。
默念了一会儿,南宫暮云缓缓跪下,朝着北方磕了三个响头。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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