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朕相伴多年的枕边人,竟是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
说完皇上突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侍卫手中抽出佩剑,待我们反应过来时,皇上正手执利剑,叫直指盅仪。宫人一片惊呼,而我也愣了神。
只见皇上眼中的愤怒的杀意,而此刻的盅仪却是不再恐惧惊惶的样子,反而轻笑出声,那笑声中透着悲凉和绝望,恍然间,让人觉得她笑的是那般明艳动人。
她缓缓起身,抬手吗了散落的发髻,抚平了裙袂,然后看着皇上道:“毒妇?陛下说臣妾是毒妇?没错,这一切的算计都是臣妾一手操纵的?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臣妾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臣妾从进宫那一刻,便是手染鲜血的人吗?”
皇上闪烁的眼眸晦暗不明,盅仪苦涩一笑,然后平静道:“臣妾曾经也是那般单纯的只享受着陛下给的g爱,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少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人要同我争?同我抢?为什么最后我竟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从我腹中的孩子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从此以后,谁都别想从我手中抢走什么。凡是妄图与我争抢的人,都将不得善终,还有杀害我孩儿的人,我终有一天,要夺去她的一切,让她跪在我的面前忏悔,我所承受的每一分丧子之痛,都足以让我将她千刀万剐,偿还回去。”
盅仪语气愈发森冷,而泪水却早就湿了容颜,她苍凉的笑着,然后看向皇上,眼中含着深情哀戚道:“陛下告诉臣妾,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可知道从殿选那一日见到你时,臣妾就已经将一生许给了你,臣妾什么都不愿』愿与陛下携手一世罢了。臣妾如何能忍受别的女人辗转在你的怀抱?臣妾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臣妾爱你,要臣妾与别的女人一起去分得你的爱,臣妾宁愿死。陛下给了臣妾万千的荣宠g尊贵±人只看到我人前得显贵高傲,又有谁知道我在人后,只是想卑微的得到你全部的爱,臣妾一生的愿望,不过是想与你长相守,若是能与陛下厮守一辈子,臣妾不在乎这些荣宠;若是陛下不能与臣妾厮守,臣妾空守着这些劳什子的尊贵干什么?”
说到这里,盅仪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嘶吼,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脸的泪水,摇摇欲坠的身子,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可怜可悯。
她虚弱的瘫坐在地上,苦笑着抬手拂去了泪水★中带着无尽的悲凉道:“陛下每每不在漪澜殿陪伴臣妾时,你可知道臣妾是如何度过的?”
盅仪自嘲一笑,然后散了神一般喃喃道:“臣妾就这样倚在门边儿,看着那彻夜明亮的宫殿,等啊盼啊』整夜枯坐在那,听着偌大的殿内,清漏一滴一滴的滑落。就那样,数了一更又一更,可是永巷的夜,却是那么的漫长,好像用尽一生也盼不来天明一般◆瑟的夜风吹着,冷霜凝结了一夜。白日里华丽尊贵的宫殿,到了夜晚,就像是一个冰凉如霜的牢笼,那宫砖多凉啊,可是却敌不过我内心的寒凉△了一夜的泪。风干了,凝结成霜,臣妾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臣妾只知道,那样的夜就是一场无尽的噩梦,让臣妾在梦中惊醒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你就将这一切加诸于别人身上,化作了恨么?”皇上苍凉的开口道:“朕是一国之君,就算朕多么不想去承认,但是却必须要活在祖宗规矩之下,心系着汉室国祚,朕的一生,从来不能由自己选择,也从来不能为自己而活,朕一辈子都要为汉室绵延而活,哪怕是朕的儿子,孙子……”
皇上有些悲悯的看着盅仪道:“所以朕从坐上太子之位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朕不能只g只爱一个人,正是因为心中为此对你感到亏欠,朕从来都在想着法子去补偿你,位份,恩赐,就算你不在乎,但是朕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盅仪轻笑一声,喃喃道:“谎言……都是谎言。”
说着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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