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红脖子粗,倒是秦节脸色不便,肃容道:“西北大胜,是卢大将军率领全军将士用命拼出来的,也是天佑我大郑。她一个小丫头,念那几句经能有多大的用?是上天佑我大郑国泰民安。”
杨蒙咳嗽了一声:“咳,此时中间诸多误会,我这就下旨召阿昭回家与你相聚。”
秦节摇摇头:“便是没了战事,国家依然有水涝灾害,小女既然主动提出入道门修行为国祈福,就该有个诚意,还没一个月就回家去,道尊岂不是要怪她不诚?”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凄容:“小女原本说是要为我积福的,我虽然活着,可穆安国却是代我去了的。安国一生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他从来都把我的一双儿女视为己出。阿昭叫了他这么多年的舒服,便让她多为暗沟念几日经,也算尽了这份孝心了。”
秦节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杨蒙也挑不出什么理来。而且秦节这么说,也算给了皇帝台阶下:要不然才把秦昭封了郡君赐了道观,没半个月就又下旨让她回家了……皇帝的脸面也实在过不去。
此时北方战事还没有完全平定,论功行赏也不在这一刻:穆维的事儿纯粹是情况太特殊,功劳已经拍板了,而且封赏的内容其实是很虚的,自然可以立刻拍板。可其他人的封赏就不好算了,仗都没打完呢,封赏个球啊!秦节的任务倒是已经结束了,不过他的官位足够高,功劳也足够大,所以赏赐问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皇帝暂时先赏了秦节一堆的金银财帛,让他回去跟儿女团聚,好吧,最后这句话皇帝说出来就又想抽自己了,妈蛋,团聚个屁,人家闺女在道观蹲着呢!
秦昭看到两鬓白的秦节,她又哭又笑。
是的,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父亲活着,她开心;可是穆叔叔死了,她伤心……她一面为父亲还活着而开心的发抖,一面为穆维的死悲恸的无法自持。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这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姑娘遭遇到了太多太多,她的情绪颠来倒去地守着磋磨,等父亲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扑倒秦节怀里又是哭又是笑,只是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哭到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
秦昭这一哭,跟着过来看望姐姐的秦明也嚎啕大哭,秦节更是难以自持,搂着一双儿女老泪纵横:这是什么事儿?这算是什么事儿!穆维豁出了性命,要的就是他活着,这两个孩子能好好的活着……谁知道搭上了穆维的命,他回到家里,得到的却是爱女被逼出家的消息。
一家人哭了半晌才停下来,秦节对秦昭道:“阿昭,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该离开你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
秦昭哭道:“我不委屈。不委屈,只要爹爹好好的,我就不委屈!”她说到这里想起替秦节而死的穆维,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穆叔叔,穆叔叔!”
秦昭一哭,秦明也再次跟着哭了起来。相比长大了一些就不再跟穆维学习的秦昭来说,秦节跟穆维相处的时间还要更多,穆维是他的启蒙老师,一直以来,秦明都跟着穆维学习,即使后来进了学校,平日里回了家,他的功课几乎也都是穆维辅导的。可以说,穆维对在他身上投入的精力甚至比秦节更多。这么多年的相处,穆维早就成了这个家的一员,他的死,对这个家里的每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
三个人又哭了一场,秦节才勉强止住悲声,对秦昭道:“阿昭,我跟陛下说了,要你继续在这里修行。毕竟天子一言九鼎,出尔反尔的立刻让你还俗实在不合适。而且太子大婚在即,你在这里躲躲也好。”
秦昭擦擦眼泪:“我明白的,便是父亲不提这个,我也想跟父亲说呢。我现在就回去,怎么说都是让陛下脸面无光。”她说到这里,抿抿嘴:“而且在这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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