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今晚在郭家吃过晚饭再回来。”
听罢,我起身,对墨竹道:“今晚若不回去,便留在府中用饭吧。”
“也好。”
我甚少见墨竹如此神情,若说是怜悯却又多了几分疼惜,若说是关心却又总觉得若有若无。他的性子隐忍,是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从来就没猜透过。
曹丕回府时已经很晚,既然他是和郭照一并出去的,我想他今夜回府必然是要宿在郭照处,也就没有等他,早早的便让晚晴熄了灯睡下。
夜里风凉,惊得我一阵冷颤醒来,蓦地发现曹丕正睡在身旁,还未闭上的眼睛正看着我发呆。我轻咳两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宿在郭照那里吗?”
“哦。她葵水未净。”他声音寡淡,收回目光背对我睡去。
我哦了一声,盖好被子不再说话。
一夜无梦,早晨醒来时格外精神。曹丕身上溃脓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是以一大早便提了剑在院中舞剑。
日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没过几天,我还是将琉珠接进府来,只告诉她和阴姬一并住在浸月园,陪阴姬些日子就得回去。琉珠聪明的紧,自然晓得我话里的意思。她本来就是逃出府的,就算现在府里的下人们没有几个认识她的了,可总还有些眼熟的。这事,最怕的还是被探子知晓将这事传了出去。
曹丕也不参与什么事情,平日里闲暇舞舞剑写写字,偶尔陪着我下下棋,教教睿儿骑射。农忙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自己亲自栽种,下了瓜果菜蔬常常先送去王府让曹操品尝,每每都是得了赏赐回来,曹操也越发对曹丕放心起来。
又一年,府中仍未有任何事情发生,曹植却已经被封为临淄侯。眼见着曹植地位日益稳固,我不知道曹丕心中有何盘算。
建安二十二年秋,曹操不知为何突然要起兵攻打孙权。
天还未亮,曹操府里的侍卫官便带着一行人过来请曹丕进府。我心里担忧,只听说最近曹植屡屡犯错,每日里总要做些热曹操生气的事情出来,怕曹操一怒,累及曹丕受罚。
晚间曹丕回府,难得竟然差人将郭照一并请了过来。以前,他总也不让我和郭照正面相对的。今日如此,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果不其然,席间曹丕淡然道:“父亲说,此次攻打孙权,想让我随军。”
我手中筷子落地,奇怪看他:“为什么?你不是正在禁足期间?现在让你带兵行军,可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曹丕盯着我笑,“我也正是怕这事有蹊跷,今日便在殿上回绝了父亲,说是如今还是代罪之身,不敢拥兵自重。”
我点点头,示意晚晴将地上的筷子捡起来送到灶房去冲洗。对曹丕道:“这样就好,想到当初那五百鞭笞之刑,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其实照儿以为,这次是个机会。”
我和曹丕皆是一惊,同时望向坐在一旁的郭照。她眉眼弯弯,看着曹丕闻声道:“其实,照儿觉得王爷有自己的考虑,三公子近日里是越发的被手底下那帮庸才惯坏了,想必这次,王爷是想让三公子留守邺城。这对于丕郎来说,不正好是一次翻身的机会吗?”
我点点头,郭照分析的透彻,可是,曹操只怕也是在试探曹丕,若这么爽落的就答应下来,只怕会适得其反。我缓缓开口,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急不得,若是太贸然争取,王爷必然会对子桓再起疑心。”
“婉若说的是,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现在父亲还没有撤禁足令,随时都能根据我的行动决定是再次软禁还是解除禁令。太贸然接受带兵的旨意,只怕会万劫不复,现在不是急躁的时候。”曹丕接过话来,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
我会意,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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