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也不过是顺其自然,能对这些婢子好些便好些,可这府中若人人都能谈论主子的事,那岂不是半点规矩也没有了?不过我倒特别想听听她们是说了些什么才让曹丕如此动怒的。
晚晴显然是被我的反应吓到,有些木讷。我略笑了下,“她们私下里是怎么说的?可是说我怎么把郭照害的如此凄惨的?”
她咽了口吐沫,嗫喘道:“翠儿私下里说夫人…说夫人是狐狸精,狐媚惑主,红枝说大公子是被夫人迷住了魂魄,才对夫人如此纵容的,常喜那个奴才更甚。”
“哦?怎么更甚的?”我有些好奇,竟还有说的更加不堪的?
她敛了眉目,道:“奴婢不敢说,常喜是府里的的老奴才了,这次惩罚的最是狠,大公子说,大公子说若谁敢在府中胡乱造谣,以后常喜就是个例子。”
她脸色煞白,模样骇的厉害,我呐呐,“看你吓成这样,那常喜现今怎么样了?”
她头垂的更低,身子忍不住发抖,舌头都有些打结,“回夫人,现今怕是……疯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房中,我走进内室,端坐在铜镜前让她帮我梳头,她手抖得厉害,我呐呐,“想必曹丕使了狠手段,说罢,也莫要害怕。”
她轻声应是,替我将珠花摘下,压了压情绪,道:“将舌头割了之后,还卸了两只腿,放在蒸屉里蒸了。还让…还让大家都过去看着,连……连常喜也由人抬着看自己的舌头和双腿被蒸。”‘啪嗒’她拿着梳子的手一抖,梳子掉落在地上。
我弯腰将梳子拾起,放在手上仔细端详,鹅黄色的呢,内里嵌着些许花纹。虽说表现得很是平静,可到底,心里还是惊了许久。幽幽道:“此事以后不可再提起。大公子也只是给府里立个规矩罢了,凡事记得守口如瓶。在府中不论侍候哪个主子,只管尽心尽力,曹丕他虽严厉了些,到底也是为你们好。”
她慌忙从我手中接过木梳,道:“奴婢晓得,奴婢知道谨守本分。大公子这么处置常喜,也是给我们最奴才的提个醒,当知道自己的言行。”
我点点头,“我是看你懂事才留在身边的,自然也是信任你,才会让你管着这院子里的大小事宜。”
“奴婢懂得。”说罢她小心为我梳着,不过多时替我绾一个高髻。
曹丕这样惩罚确实狠了些,不过如此一来,府中的下人们也必然噤若寒蝉,不敢造次,我也是赞成的。
三四月天气最是清凉,曹丕终是在三月底四月初跟随曹操出征,司马懿也随在曹丕身边。临出征前,南阳军报周瑜已经攻陷南郡,诸葛亮此战失利,在临江屯兵。
曹丕出征前送我一把纹浅色金黄龙纹的玉梳,我有些惊愕,怪他怎可送我这般东西,如山芋烫手。
他呵呵笑,说是皇宫里的妹妹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我问好端端的,送过来一把玉梳做什么?
他说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前几日见你常用的木梳有了裂痕,不吉利的紧,就特特写信呈到许昌,让宫里的玉匠专为你琢了把。”
我笑笑,放下心来。道:“战场上好生照顾自己,要保护自己。”
他郑重非常,一身盔甲难掩身上的英气,将我揉进怀里,低声在我耳边呢喃,“在家中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府中尽量少和郭照见面,若有可能,最好是不要见面。等我回来。”
我一时鼻子发酸,眼泪含在眼眶中,“你也万事小心。我等你。”
曹丕走后,我日日担忧,军报传回来,我必然是第一个在卞夫人处等待的。
过来的次数一多,卞夫人也就早早的在房中为我准备好,方便我一过来就能看到当日的军报。过不多时日便会随着军报寄过来信件,大多是给我的。
那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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