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站起来,忙道:“你醒了?”
他震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接话道:“那根白玉簪好像是跟这套玉锦华服一起做的吧。”
我垂目望着秋婵手中托着的衣服和玉簪,不无伤感道:“还是你我成亲那夜所穿戴的,如今想来也有许多年了。”
那一晚上,白色的素服,鲜红的烛…我淡笑一声,果然是很多年了。
曹丕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明显的神情』时之间,空气有些冰冷∫压下情绪,开心道:“若是下个月,你去西陲,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他一怔,“为何?”
我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相见睿儿≮这里我可以陪你很久,可是睿儿一定会很想我∫想陪他一阵子《,对了。”我抿抿唇,道:“你看,后宫争宠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两朝才开始的,这女人间的争斗由来已久,从殷商的后宫到汉朝的永巷,哪一个免得了了?你如今贵为天子,也应当立后才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立郭照吧↓有谋略,能胜任的。”
曹丕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话,疾走两步过来抓着我的肩膀,“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恨她怨她甚至想要掐死她的吗?”
我愣在原地,呐呐道:“我有这么说过吗?”
他忽然别过头去,哑哑道:“你梦里,都是这么喊的。”
心痛忽的恸了下,觉得血都要倒流≡是抿抿唇,固执道:“但是,现在不想了。”怎么可能不想了?我就是偏偏要让她坐上最高的位置,摔下来的时候,也必然会粉身碎骨。
曹丕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我好半晌,许是真的看不出我说的真假了,才缓缓松开我的手,沉痛道:“自知你通晓大义,却为何这般迟?若是早就这么说…”他止住话,不再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锋,道:“既然,你想睿儿,那就让曹真过来接你去洛阳吧,我会让他安排好的。”
初九,天气渐渐回暖,曹真去而又返,受曹丕之命接我前往洛阳‰此同时,曹丕调动两队军马带着曹休前往西陲巡查。
我和曹真到洛阳的当天,睿儿正代理曹丕主持洛阳的大小事务,曹真将我安置在洛阳的将军府,为了保护我,仍然让秋婵和冬娟服侍我,没有新拨婢子过来。对家中的妾室也不说明我是谁,只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我住的院子,就连正夫人也不行。
我在将军府小住两日,第三日就见到了睿儿,睿儿来的时候走得匆忙,甚至撞翻了院子里的小石龛。
才进屋里来,就噗通跪在地上给我磕头∫于心不忍,将他拉起来,只觉得他睿儿比从前更加清瘦,涅也有些憔悴∧中不免就疼起来,道:“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瘦成这个样子。”
睿儿倒是满不在乎,站起身来笑,“见到母亲,比吃了猪肉还长肉呢。”倒是一句话把我给逗乐了。
事到如今,秋婵和冬娟早已经猜出来我的身份,嘴上虽然不敢问,却待我更加恭敬≯下看到睿儿叫我母亲,心中怕是更加明白,忙不迭的端茶倒水,给睿儿看座。
秋婵几日前就改口叫我夫人了,她改了口,冬娟自然也就跟着改口,我倒是觉得她们的反正再正常不过了,睿儿却不让她们继续在房中伺候,屏退了。
秋婵和冬娟退下之后,睿儿才坐下来和我促膝而谈。
我听这睿儿说这段日子,卞太后已经被接来洛阳,痴不出永安宫。郭照被封为贵妃,位分仅次皇后,掌管后宫大小适宜“几日才刚刚杖毙了刘贵人的贴身婢女◎为刘氏乃是先皇帝之女,身边的婢女为主人不平,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想,郭照的确是一心为曹丕着想的,只是,她做事的手段太过极端,常滁记善待别人,树敌越多,越是不能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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