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千夜毫不费劲的抽夺了她重新悬挂在腰间的生死刃,用刀锋往自己手上一割,刺目的血痕很快渗出液体,他又飞快地摘取了噬魂玉璧,单手紧握住它,血片片层层渲染了整块玲珑剔透的玉璧。
未等苏岑晓回神,千夜猛地飘到一尺开外,周身蒸腾起淡雾,面色也是淡淡地,“言出必行。噬魂的圈定已破,我收了。”
苏岑晓费了好多脑细胞才弄清他所表达的意思,愣愣地问:“可生死刃呢?师父给我的生死刃,我不还没同意么?”
“不用,”千夜瞥了眼手中短刃,“我弄错,原来你并未成为它的主人。”
“怎么说?”
肖染岸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像个好事的八婆,“生死刃一旦易主,旁人休想碰得半分,否则轻则弹开、重则死伤。千公子是想说,从我将刀拔出来递还给知音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晓得了,生死刃虽在保护你,却全然是听从主人命令行事,与你没有半分主仆情谊。”
“哦”苏岑晓低低地应了声,心里终究不太好过,师父拜托她看守的邪器,株连琵琶村几十条人命的邪器,便这样子被夺走了,不,说拿、更为贴切。还好千夜有点良心,施施然献血帮她破了噬魂的圈定,苏岑晓顿觉心中一片通明,困扰许久的阴霾终是消散,仿佛快要爆炸的氢气球,戳了洞,气咻咻地往外漏,这个过程是相当美好的。
离魂河水边,朦胧月光下。千夜停在不远处摆弄衣衫,表情还是那般高深莫测,弄好袖子后才开腔对肖染岸道:“今日因你救我,清灭尚且存着。下一次,我定不留情。”
说完千夜就跑了,就,跑,了,苏岑晓眼睁睁看他腾空而起,驾着乌溜溜的云朵远去,只能冲地面干跺脚。善变的家伙,无情的家伙,她虽了却一桩大事,却觉得还有无数重事。
肖染岸对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说:“知音,我想起来有件事,一定要同你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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