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晓满脸黑线,这个傻小子,还信算命的,人家只是随口胡编罢了,万一到鼎山吃苦不算还自恃横行那可有他受得了。可是眼下、她不忍心打破这个少年的美好幻想,只好微笑,“其实我觉得也是,打第一眼见着你就这么觉得。”上帝啊,原谅她吧,这真的是善意的谎言啊。
司徒闵突然停顿,不知从哪儿拖个铁锹朝院中的某处猛刨土,几下子就挖出来一坛老酒,炭黑的外表其貌不扬,甚至连酒名也没绑上,只是拿起酒罐,下面压了张纸条。
苏岑晓好奇的错过来看,却见那纸条上果真白纸黑字的写着“吾儿司徒闵与李兄之女祈烟(若是女孩子的话)于今日结下婚约,并经双方商榷后在男方十八岁时成婚,不可违逆。大楚贤年五月。”“嘿嘿,看来我弄错了,那时候只是你未出生,记得要喊我哥哥哦。”司徒闵看了忍俊不禁,抱着酒坛与苏岑晓回到桌边。
“哥哥个鬼,”苏岑晓没好气的说,“太恶俗了,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就随意订婚,真是封建!”
“你家旺仔好像在叫你,”
“啊?哪儿哪儿?它不是在屋里困觉么?!”苏岑晓神经绷紧了,东张西望。
“哈哈哈!”司徒闵按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我不过是逗你玩玩,你真傻!”
苏岑晓蹭的一下冒火,眼中似有万千冷箭,“司徒闵!谁许你逗我的?”
“啊?”司徒闵倏尔消停,脸色突然正经起来,“实话告诉你罢,我明日天不亮便要启程,怕赶不及三日后的鼎山入门大会,所以、现在能和你把酒谈笑,我真的很开心。”
“这么早?”苏岑晓愣了愣,想到什么便问:“你同朋友们都作别好了?”
司徒闵却摇头,“哪里有什么朋友、我这一生,皆是独行。”
“怎么可能?!”在自己家乡活了这么多年,怎么滴也得有一两个青梅好友吧。
“你可曾知道,我……”
“闵儿!”
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的门柱边唤她,依稀可辨眉目俊朗,虽已岁月蚕食但犹见当年丰韵,那是司徒闵的爹爹,司徒豁。
“叫我什么事啊老头?”
苏岑晓差点没从椅上翻身掉落,再看司徒闵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是让人恨不得扇他一耳光。
司徒豁倒是习惯了,立在那像根电线杆般不走近,一半的脸都在黑暗里,“你过来。”
司徒闵懒散地踱过去,完全不像个快要离家的儿子,和他父亲生疏得很,“有何贵干?”
“你小子,”司徒豁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注意到苏岑晓的目光便朝她笑了笑,转身却朝屋里走去,示意司徒闵跟上。
“我一会儿回来!”司徒闵朝苏岑晓大喊。苏岑晓的耳膜微微刺痛,干笑着让他放心离去。
苏岑晓虽然觉得奇怪,也实在琢磨不出什么,只能半赏月半打盹的靠在石桌上,心绪又开始天南地北的飘。
她翻来覆去的想,从迎接浅裳的那一夜开始,遇到离奇美少年,然后再是被他用相机穿越,彻底进入到一个奇葩有悖伦常的时空里。
大楚,这个路人皆美丽的朝代。
而且貌似大楚外还有很多新鲜有趣的国家和地区,全然是与那个世界迥异的模样。
苏岑晓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呃,尔竹?不对!她心里挣扎,不对不对,她到现在很清晰的记得那双惊为天人的美眸、那个白衣蒙面的景府二公子。纵然后来知道那蓝色布是怎样的丑态,也忘不了初见时的悸动。
再然后,驻扎进她的记忆的、便是她的好基友许昱,这个同样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少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她即将熄灭光芒时总能及时伸手拉住她,天呐,突然很想念许昱,他就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