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下飞机就赶过来,实在有点累,给爸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休息,好不好?”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许蓝拖着行李箱走进自己的卧室,盯着只搁着席梦思,上面堆着杂物的床,想笑又笑不出来。
父母真想她,想得连让保姆替她整理个床铺出来都忘了。
王雅静也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圆了场:“哎,蓝蓝,你看我们糊涂得……过年前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居然都忘记这件事了,人啊,得服老。”
许蓝自己上前把杂物搬开,淡淡说:“没事,收拾个床铺很快的。”
新班子上台,严打官场四风,吃喝应酬全部禁止,团拜会都全部取消,父母能有什么忙的?
次日中午,一家人去了酒店,进包厢坐好,却不让服务生上菜,许蓝一问,许振邦说:“我们三个人吃宴席不浪费?和人拼一桌,又能多吃几样,又避免铺张,这是把勤俭节约落到实处。”
许蓝一思忖,明白了父母昨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拼命把她留下的用意。大年三十的午餐一定有好节目上演。
过了约莫半小时,半个胃装了茶水,等待的人才踏进包厢,许蓝看到那个三十多岁一脸倨傲的男人,忽然想笑。
许振邦夫妇连忙起来和那对年长的夫妻握手,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连声叫“李书记”“邓市长”,又赞那个年轻男人“年轻有为”,然后示意她叫人。
许蓝按照礼节做了,坐下听他们寒暄,接受对方一家三口的打量。菜一道道上来,摆盘精致,香气扑鼻,可她已经没了胃口,机械的往嘴里填,只为了塞饱肚子。
事情发展和她预想的一样,酒足饭饱后,长辈们笑着说:“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年轻人不喜欢,就不拉着你们玩了,你们肯定更有共同话题,好好聊聊。”说完就走了。
残羹冷炙撤去,铺上新桌布,上了好茶,李公子开了金口:“尝尝,十年陈的熟普洱,我带来的。”
“多谢。”许蓝端茶饮了一口,客气的赞了一句,琢磨怎么摆脱掉这人。
李公子长得不错,家世不错,只是脸颊微微浮肿,眼窝发青,目光微微浑浊,一副酒色过度的虚弱样。
他傲慢的打量她:“在n市当会计师?听说收入丰厚,已经全款买了房?”
“嗯。”许蓝耐住性子。
“聪明的女人。”
“多谢夸奖。”
“不过女人嘛,适当的聪明就是可爱,太聪明,就是不识趣了。”李公子喝了口茶,道,“我喜欢传统的女孩子,相夫教子,温顺乖巧,善解人意。”
许蓝含糊答道:“这种女人是挺伟大。”她慢慢的攥紧了手中杯子,忍住泼茶的冲动,因为李公子那双眼睛已经扫描到了她的胸上,目光奇迹般的有了神采。
“许小姐,这次你我见面的目的,我不用和你解释吧。”
“我知道。”
“好。我也该结婚了,毕竟家里有个贤惠妻子打理家务教育孩子是一件美事。说实话,你年纪大了点儿,又不是处女,条件并不突出。但现代社会嘛,太保守了也不合潮流,你是个漂亮女人,想守身如玉估计不容易,我能谅解你。你读的名校,收入又高,想来智力是不错的,孩子的智力和母亲关系大,所以考虑到你的聪明,我觉得和你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许蓝牙齿咬了又咬,挤出一个笑:“李先生真是抬举我了。”
“听说你和御景的沈总交往过?”
“是的。”她胸口一闷。
李公子挑了下眉毛:“许小姐对我有点冷啊,是因为旧情难忘?”许蓝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道,“本来你们就不可能成,他摆明了是玩你,你呀,就是想入非非了。接受现实吧。不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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