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如果他不下场来走一遭,要如何成为内定第一名啊?”
“曾兄说的也有道理,你没看那些官差检查我们时,凶的跟煞神似的,检查他时,都客气殷勤的好像县台大人来了,其中必有问题。”
就在李恒之的前一只脚迈进考场大门时,一辆马车疯了一般的冲了进来,张悦娘不怕死的从还未停稳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冲到最前面,一把拽住李恒之,厉声道,“跟我回家?”
大家纷纷停下来,“这是谁呀?”
“她不就是那个发明双色糕的张悦娘嘛,她来干嘛?”
李恒之想要挣脱张悦娘的手,怎奈全身无力,只得苦笑道,“悦娘乖,我只想为我们的家,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而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性命比前程更重要,刚才大夫来说过了,你的脑内可能积了淤血,一旦耽误了诊治,你会白痴的,到时候岂不是更拖累我们。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你是不是秀才,是不是举人,是不是状元,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
张悦娘泪流满面,声音垦切,语气动人,将在场的许多人都感动了,红了眼圈,纷纷劝道,“李先生,明年还可以再来考,今年还是算了吧,赶紧回家看病治伤要紧。”
最后平安平忠虎娃和陆放,连主考官等都跑过来劝解。
李恒之嘴唇轻动,别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声音太模糊,但是他看向张悦娘,他知道妻子耳识过人,妻子听得到自己在说什么。
张悦娘怔怔的听着李恒之的话,泪水越流越汹涌。
“阿悦,每当你晚上做梦时,扯着我的手臂,声声喊着凌儿别走,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是个没用的人,到这里后,不但不能像个男人赚钱养家照顾你们,反而要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奔波赚钱供我读书。你以为我心里会好受吗?这考试,恐怕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悦娘,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会傻到用性命去拼的,我还想以后你怀了凌了,我们一家四口,过幸福的生活呢。是你的男人,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相信我吗?就像我们原本隔着生死阴阳,却在这同一个时空相遇。老神仙既然开出这样的条件,说明我肯定是有中的希望的,我不能错过,我不能让你再受一年的煎熬。”
李恒之终究还是转过身去,提着文具袋,一步一踉跄的走向属于自己的木屋。
张悦娘擦干净眼泪,突然一撩袍袖,朝着陆放和主考官跪了下去,几人立即伸手请她起来。
“我家相公太过固执,但他额头上的伤实在严重,民妇请求大人开恩,允许民妇在大人监督的情况下,将药熬好,由大人指派人手送进去给相公服用,请大人开恩。”
几位主考官看看对方,又看看陆放,最终还是点头了。
张悦娘立即请来云省城最有名的坐堂大夫,经过官差仔细检查,并没有携带任何作弊行为物事后,这才放了进来,开始开药方,称药材,熬药。
第一天的时间总是那么难过,就像过了漫长几个世纪似的,张悦娘全身都处在紧张之中,耳朵竖的老高,生怕听见说李恒之晕倒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陆放亲自带了两个监督官差和老大夫,去小木屋给李恒之换药。
如此反复,三日一晃就过去了。
李恒之是被人抬出来的,他坚持着最后一缕意志,朝着张悦娘笑道,“悦娘,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张悦娘哽咽着点头,拼命忍住眼泪,李恒之看见妻子点头,这才晕了过去。现场顿时又是一阵慌乱,张悦娘早就租了俩四人乘的马车,让人将李恒之抬上马车,快马加鞭,朝着医馆直奔而去。
大夫诊完后,告诉张悦娘,李恒之的伤口并没有恶化,大概跟每天都换药吃药有关,之所以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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