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被沉了塘。”
“我之所以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担心以后会有人拿这事来中伤宝儿,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这些思考,说起来多,实际上却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一念已毕,邹继盯着脸上满是狂热偏执的方立名,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你就是那个方立名吧?香琳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还请你离我妻子远一点!”
“什么?!”
“什么?!”
两声不约而同的惊呼,分别从花轿内还有方立名嘴中发出。
邹继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微动的轿帘,声音里带了一丝嫌恶,“当初是你自己害了香琳,后来更是弃了她独自逃走!你可曾想过,把她一个弱女子独自留在这里,无异于逼她上绝路吗?现在你又来逼迫我岳家,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肖宝儿心中一动,收回了放在轿帘上的手。头一次,对自己这个夫君产生了一丝感激,“你,”
她低低的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顿了一下之后才道,“多谢!”
邹继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温声对着轿内道,“不用,你即将是我的妻子,保护你还有你的家人,是我的责任。”
两人的情形,落在方立名的眼中,几乎让他嫉妒得发狂。只听得他冷哼一声,指着轿内道,“哼!香琳的死,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会死!”
肖宝儿刚刚平定下来的心,在听到方立名这句话的时候,突地就不可遏制的愤怒了起来!
“什么?!”
肖宝儿唰地拽下了轿帘,双手死死的攥着,连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都不自知。只瞪大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毁了她的一切的男人。只恨不得能在他脸上剜下一块肉来,“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香琳!”
看着眼前的肖宝儿。方立名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这,还是肖宝儿吗?
在他的记忆中,肖宝儿总是明快的,飞扬的;可是眼前的人。眼窝深陷,即使是描了浓浓的粉黛也遮掩不了她苍白憔悴的脸色。特别是她的那双手,瘦削得怕人,哪里还有半分以往的珠圆玉润之感?
“我……”
看着这样的肖宝儿,方立名突地词穷。当初的事,本就是他没忍住心中的恶念,玷污了她。可是现在,若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人,又怎么让他心甘!
想到这里。他突地抬头。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看着他这样的神色。肖宝儿心底一惊,赶紧赶在他开口之前开口,“你怎么样!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我肖宝儿只恨不得从没遇上过你!若不是你!香琳。还有香姨她们,又怎么会死!都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害死了他们!我们都是眼瞎了!”
听到这里。方立名本就混沌的大脑轰的一声,几乎成了浆糊。他痛苦的低头,仓皇的后退着,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是的,是我害死了香姨……”
香姨就是香琳的娘亲,方立名初到肖家的时候。受尽了下人们的排挤,可是香姨没有,香姨待他如同亲生,后来更是同香琳一起,为他能读书而奔走斡旋在肖家内宅。可以说,没有香姨,就没有如今的方立名。
可是,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恶念,害死了待他如母如子的香姨……
方立名出乎意料的崩溃,让肖宝儿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揪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些张皇的咬着嘴唇。
突地,有温热的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睑上,耳边传来的邹继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娘子,不要怕,我在这里……”
被这样的温柔所感动,肖宝儿心中一恸,有热泪滚落了下来……
元家大院,阳光洒满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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