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芹仍是装傻,手下不停,“是啊,你看这布,我是这样裁好,还是那样裁好?”
她老是不接话,不由让林婶儿有些气馁。她一拍大腿,决定豁出去了,“嗨!我就明说了吧,我觉得吧,我们家那小子,同你们家,”
“林婶儿!”见避不过,祝芹忙忙的打断了林婶儿的话,“我们家君儿还小,想再养几年,当年我就是嫁太早了。过得太过操劳,我不想君儿也过这样的生活。”
虽然祝芹已经从天音那里知道他来年等月君及笄的时候就会提亲,但是她也不想将这事宣扬出去。这事一天没成定局,那一天就有变数,若是早早的宣扬出去,到时候结果又是另一样,那不是要笑掉了人的大牙。
林婶儿张了张嘴,愣了一下,心里回过味儿来。火热的心情冷了下来,此时也有些讪讪的,好在她素来是个豪爽的性子,过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哈哈,也是,当年我也嫁我那口子的时候,啥也不会,不知受了多少苦,君儿是个好丫头,可不能让她再吃这样的苦了!”
“是啊,呵呵……”见林婶儿放下了心思,祝芹也松了一口气,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正笑着,恰好月君从屋里出来提水,看到这一幕,不由也笑着打了招呼,“林婶儿早啊,家里都准备好了么?”
“哈哈,好了好了,这不就来串门子了嘛,若是没好,哪里有这个时间!”林婶儿应着,打量着眼前的月君。
月君同祝芹一样,有着奶一样白皙的皮肤。配上一身葱绿的小袄,越发的显得人娇俏玲珑。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的两把大辫子甩在身后,随着走路微微一荡一荡的。
林婶儿有些惋惜的收回目光,打趣,“唉呀,我说元嫂子,以后你家丫头出去。还不得让媒人踏破了门槛?”
她的嗓音并不小,传入正在水井旁打水的月君耳中,她一愣。不期然的,心底浮出了一张脸来。她脸唰地通红。扔了水桶,跺脚,“唉呀,你们笑话我!”
“哈哈……”
月君狼狈逃窜的样子,让两人爽朗的笑了起来,惊得院外树上的寒鸦“扑拉”一声全都飞走了……
阳光下,小院中。岁月静好……
就在月君一家谈笑风生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边陲。
那里已经是一片银装,大地被厚厚的一层积雪覆盖着。人们哈一口气就能结成冰,然而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却有两队人马正激烈的对抗着。
周围的积雪已经被染得一片血红,滴水成冰的天气里。人们流下的鲜血还来不及凝固,就又被新的热血泼化,在地上流淌成小溪。
“啊!冲啊!兄弟们冲啊!打退了这群兔崽子!就能回家了!啊!”领头的人一身血污,身上的盔甲也是残破不堪。但他仍是悍不畏死的冲在前面。手握一杆长矛,狠狠的投了出去,将面前的敌人穿了个透心凉。
“将军!将军!将军!”
自家将军的神勇,瞬间让底下的兄弟们的士气大振,口中不由喝着。一扫连日征战的疲惫,奋起逼退了对面的敌人。
方立名跟在将军的身后,有些目眩神迷的看着坐在马背上那高大的身影。刚刚他那句冲完就能回家了的话,勾起了他心底久远的记忆。
离开肖家不过短短大半年,他的人生,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一日他走投无路之下,看到路旁驿站里贴着招兵的告示,他一咬牙就进去了。
然后就碰到了这一位虎一样的男子,他拍着自己的肩膀,爽朗的笑,“老子不识字!所以老子最欣赏识字的人了!虽然你的身板弱了点!但是跟着老子,老子保证把你养得壮壮的!”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言语粗鄙,行为放荡不羁的人竟是朝廷的护西大将军。再后来,他就被分到了护西大将军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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