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其实真的很难去琢磨,她也认定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甘心,可是因为这个孩子,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爱,习惯了被他宠,习惯了
总之习惯了他存在。
田悦慢慢走在医院的路上,往路上看去,这里有很多病人,大部分都是那些很有钱的人在这里疗养,这里的花园修的很漂亮,有很多绿色的树木,倒影在地上形成了美丽的星光。
走的有些累了,田悦找了一块椅子,扶着肚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张阿姨也有些担心,这田悦也倔,身体不好,还硬是要走上来。
一个男人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条纹的t恤,下身灰色的休闲裤子,走进了花园,然后看到一个小男孩,两个人就一起坐在草地上,躲在树下面,聊天。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幽静的午后。
他接起。
“喂。”
对方说了什么,辜怀瑾站起身,一只手插在了裤兜里:“白尘,你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你。”
他走下了台阶,四周有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辜怀瑾把电话扣了起来,慢慢的踱着步子,而很久之后,他愣住了。
因为前面有个挺着肚子的孕妇明显是在等他。
辜怀瑾仿佛在水塘中看见了绽开的莲瓣,洁净明晰。
“你怎么在这里?”
田悦着面前的人,她之前已经猜到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小一眼,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很瘦了,穿衣服的风格也从之前的严谨变得现在的闲适,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辜怀瑾看过去,看着她的肚子,时间过的真快,他的悦悦却又要当妈妈了。
辜怀瑾曾经幻想过多少次,自己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生儿育女,那个周而复始的梦已经离他太遥远,他疼痛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
他不想让田悦知道他离开,其实辜怀瑾心底渴望田悦多恨他一点,这样他就能在她心里多待几秒钟。
一种鸟,没有脚不能停,只能一直在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的死亡,所以它没办法停,其实它不能停也没有地方去,一开始便已死了。
很多年前,她趴在自己的后背上,笑着说快走,那样的回忆最近似乎太过于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中。
“谢谢你。”田悦淡淡的说着。
辜怀瑾到底是了解田悦,看着她的手搁在腹部,很轻很柔,但是拇指微微勾起,说明她很紧张很激动。
“名字取了吗?”他双眼饱含着温暖。
天边吹过一阵风,很暖,暖入人心,沁人心扉。
田悦安抚着肚子里的宝贝。
“还没有,医生说她有点小,怀芮给起了个小名,男孩叫宝宝女孩叫贝贝。”
辜怀瑾笑笑,只是那笑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苦涩。
两个人下了山,张阿姨老远就迎了上来,搀扶过田悦。
田悦低着头,看着脚尖儿。
“再见。”
张阿姨给辜怀瑾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扶着田悦上了车,还说着:“怀芮刚刚才打电话过来,我没敢说我没和你在一起,你现在马上都要生了,什么都要当心。”
张阿姨好奇的看了辜怀瑾一眼,然后扶着易素上了车,还说着:“侃侃才打电话问我呢,我都没敢说我没和你在一起,马上就要生了可得小心”
田悦坐进后面,张阿姨正准备关门的时候,辜怀瑾喊了一声。
“悦悦”
田悦顺着声音看过去。
多少年了,她曾经的玫瑰梦也无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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