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的命格,于今日将会一片黑暗,被死亡席卷的大凶。”
缓拨佛珠的无缘,一脸的云淡风轻,轻声细语解说。就仿佛……他解说的,仿佛自己的死劫。
连啜三口茶水,纳兰凛指转杯身,问道:“那么,依禅师观测,此死劫可有法子化解呢?”
摇了一摇头,无缘一脸的慈笑,颇有佛祖之风:“躲不过,避不了,贫僧死劫难逃。”
“谈到死劫,禅师笑容可掬。看来--”
纳兰凛俊眉微挑,眸光深幽:“修行多年,禅师的境界甚高,对于身死魂灭,毫无恐惧。”
念一声佛号,无缘道:“有生必有死,有死方能生。人生在世,终难逃一死,与其恐惧,不如笑对。”
“死劫,禅师能测出。”斜靠椅背,纳兰凛问:“令禅师遭遇死劫的人,禅师是否也能测出呢?”
“施主一来,满屋煞气,且这煞气更有铺天盖地之势。”
笑望纳兰凛,无缘一字一句,轻如静湖,波澜不惊:“故此,赐贫僧死劫者,必为施主。”
“如果我告诉禅师,今夜赐的死劫,不止禅师一人,还有惠安寺所有的僧人,那么--”
拉长话音的纳兰凛,仰头饮尽杯中茶,补充未完话语:“禅师的一颗心,是否依然静如水,毫无恐惧?”
食指一僵,佛珠停止转动,无缘道:“阿弥陀佛,施主嗜杀成性,就不怕孽业深重,堕入地狱受苦?”
五指一捏,茶杯碎成粉末。
手腕一扬,洒飞茶杯粉末,纳兰凛回:“我虽身置红尘,心却早入地狱,苦成了习惯,又何来的怕?”
重新拨弄佛珠,无缘轻语:“本寺上到方丈、首座、下到知客、沙弥,个个武艺高强,只怕施主想造杀孽,亦力不从心,失望而返。”
摩挲掌心,清除剩余粉末,纳兰凛声冷如冰。
“惠安寺一众蝼蚁,尚无资格让我出手。我的十名属下,轻松溜达一圈,便能灭的惠安寺片瓦不存。”
纳兰凛冷音刚落,十名橙衣男子,当即现身禅房内,于纳兰凛的背后,恭敬的列成了一横排。
而,十名橙衣男子的到来,并非踹门或破窗。
他们犹如鬼魅般,从禅房西侧地底下,悄无声息的冒出。且,他们所冒位置,地面竟毫无一丝裂痕。
“借土隐形,来去无踪。他们--”
佛珠断线,洒落一地。盯望十名橙衣男子,无缘平静无波的眸色,终于掀起了波澜。
“黑白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们是暗夜楼橙杀?土遁术出神入化,飞花摘叶,索命不留血迹的橙杀?”
“独具慧眼,识人入微,他们的确是橙杀。”
双臂交抱,纳兰凛冷声道:“无缘禅师,贵寺僧众武功再高,遇到我这十名来去无踪、防不胜防的橙杀,只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坐以待毙吧?”
无缘身躯僵硬,薄唇颤启:“你是暗夜楼楼主?”
纳兰凛摇头,语调阴沉:“我并非暗夜楼楼主,我乃暗夜楼副楼主,江湖人称冷面阎罗!”
“敝寺僧众,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即便出山门化缘,亦是劝化世人为善去恶、修行建德,从未与暗夜楼结怨。”
凝视纳兰凛,无缘问:“敝寺与暗夜楼无仇无怨,贫僧实在费解,副楼主何故要灭绝敝寺,多造罪孽?”
“禅师莫慌,这罪孽是否多造,尚未成定局。佛语不是有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吗?”
纳兰凛俊眸染笑,声音转柔:“禅师若能点化,替我消除魔障,我或许会一念成佛,涤净心灵,尽弃灭寺杀气。”
表情一怔,短暂的沉默后,无缘并非直接点化,而是说道:“敢问施主,贫僧该如何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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