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的看着这位左手鬼谷,右手扶桑的现实版“独孤求败”,张大的嘴巴目测能塞在一整个拳头。
不知何时,严峻熙和纪明轩也站到了安雅的身后,陪着她一起凝视着这位鬼谷先生。
“我很孤独,直到出现了你。”他有些欣喜的看着安雅,“你杀了君浩,这在扶桑门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以为我就要败了,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我甚至暗自窃喜,偷偷的立下遗命,只要你能打败我,只要你能让我败上一次,我就将我最得意的作品,扶桑门拱手相送,助你成就无双霸业。”
“为此,我不惜亲自出马,为大魏训练出了黑衣卫,不惜将助力送到你的身边,可惜,我还是高估了你,也低估了自己。”
鬼谷说的狂妄,可城楼上看着他的身姿,听着他的话语的人却都肃然起敬。
这位老人无疑是惊才绝艳的,但也无疑是孤独的,在过往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他冷眼旁观朝代的更迭,他看着身边熟悉的景物沧海桑田,他的朋友一个个的老去,他的徒弟一个个的走向死亡,而他却被时光所遗忘,成为了独站穹苍之巅的“神”。
“不,你已经败了。”城楼上,李智宸突然收了手,他重病多年,有些虚弱的站起来,他扶着城墙的青石砖,用尽了全力大喊着,“你已经输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奋力的将手中的琴抛出了城墙,砰地一声,飞溅的木屑四散,他的面容一阵扭曲。
伴随着他的痛苦扭曲,城楼下的人群中有人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他们或许是执掌一地的藩王,又或许是人群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就像是精心挑选过的目标,一个一个的进行着精确的打击。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
“好,你很好。”鬼谷先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一种释然和解脱,“能让一个男人为你做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你的本事,我认输。”
说罢,他一拍马的屁股,兴高采烈的一路跑去,隐约可以听见风中传来的声音,“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死了,真好。”
“你到底做了什么?”安雅扶住了李智宸的腰,让他躺在她的怀中,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宽大的龙袍下,包裹着的身躯是那样的瘦弱。
“帝王蛊,以身为蛊,倾尽天下。”
在过去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他利用每一次可以利用的机会,用近乎大海捞针的方式为她甄别着敌人,给他们下蛊,然后时刻准备着在未来的某一日里,夺去他们的生命,绝了她的后患。
他握着安雅的手,破碎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说出,“求你原谅我,原谅我杀了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的身边留下一丁点的隐患。”
“包括我自己,我怕我自己会后悔,后悔将这大好河山相让与你,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索性我杀了我自己,这样我就完完全全的放心了。”
“你不必做到这般的地步。”安雅低头看他,眼眸中盛满了细碎的泪珠。
她有什么理由去责备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原谅他。
是要责备他害怕在未来的某一日会伤了她,不惜自杀。
是要责备他害怕她一手教导的太子会抵不住诱惑,为了那把椅子伤了她,不惜将她变的痴傻。
还是要责备他害怕他死后无人能够护持她,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大魏皇室在他的手中颠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为他做了什么?
她甚至不曾爱上他。
“我原谅你。”安雅哽咽着,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李智宸,失声痛哭,奔涌而出的泪水如涓涓细流,打湿了他的衣衫。
李智宸浅浅一笑,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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