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冯润喊叫着反抗,被那人生拉硬拽出水面。
“冯润,你疯了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愣愣回过神。高怀觞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更没想到,再见他时竟是这个涅。高怀觞穿着青布僧袍,脚下踏着芒鞋,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全数剔去了,只事泛青的头顶上烫着六个香疤。
冯润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称呼。高怀觞抽出手,双手合十,颔首低眉,仿佛刚才的呵斥是来自另外一个灵魂,道:“小僧法号清寄。”
“原来你出家了。”冯润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月不见,他清瘦许多,眉眼间的校长傲气早已消弭,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高怀觞吗?
她继续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家?明明悬壶济世最能普度众生,救苦救难,为何要躲到深山老林里去当和尚?”
“小僧在尚未受戒出家之前,是当过几年游医±人见得多,救人却很少,看透了悲欢离合,见惯了生离死别,遂生出远离尘世,前往乐土的念想,”高怀觞抬头,眼神不悲不喜,“前尘往事已成云烟,施主不必挂念于心≮红尘俗世中有什么烦心事,如果施主愿意的话,可以告诉小僧,让小僧略尽绵薄之力。”
冯润见他这么说话有些不习惯,微微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爱的人误会你,蔑视你,你该怎么对他?”
“那人为何要误会施主?他了解你吗?”
冯润黯然道:“他并不了解我,也不愿了解我。”
“那就让他了解,如果他不愿意主动,那么就由施主你主动去告诉他,表露真实的自己〔许起初,他会抗拒,反而更厌恶你,但是日久天长,水滴石穿,他终会了解你的心意。”高怀觞咳嗽了几声,用袖子掩住口鼻,“毕竟施主年华正好,来日方长⌒什么改变不了呢。”
冯润听着,沉默不语,眉头越皱越深』然道:“不,我不能让他们了解我!”
“他们?”
冯润的眼泪瞬间漫出了眼眶,疾呼道:“如果他们越了解我,越讨厌我,该怎么办?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糟糕的人!我掩饰自己,就是害怕他们看到真实的我。很多时候,我想靠近他们却吐了脚步,因为我害怕。害怕他们认识真正的我反而会躲得远远的。”
高怀觞斩钉截铁道:“虽然小僧与施主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小僧知道你,并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冯润用力摆了摆头,眼泪簌簌而落,“那年在洛阳你救了我,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从静月庵跑出来的吗?”
高怀觞摇了摇头,冯润继续说道:“我把她们杀了,一个不留°还记得吗?那个又胖又高的静航,那个总是爱脸红的的静慈,还有那个粘在静航身边的静心……你见过她们的∫那么努力地讨好她们,她们却还是要杀我,我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我……现在她们都死了,死在我的手上。”
冯润哭着哭着,却笑了。堆积如山的秘密压在她的心头,日夜辗转反侧,今日她要说个痛快。高怀觞始终用悲天悯人的眼神望着她,在他眼里,冯润就像个发了疯的小兽。
冯润讨厌这种眼神一夜她将静月庵变成修罗场时,佛堂上那尊大佛也有一样的眼神,它高高在上睥睨着她,她卑微如同蝼蚁仰首眺望着它↑的目光看似悲悯实则冷酷。
“你看到的我根本不是真实的我,那才是完完全全的我◆你是渡我的佛,那我的佛,你告诉我,你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吗?”
高怀觞回想起冯润在静月庵上的点点滴滴,虽已发现她的确过的不好,却没想到会如此的凄凉。
“如此来说,当时我也有错』能发觉你的苦楚,将你救出苦海,是我对不住你。”高怀觞躬身对她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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