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阿润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在宫外你我没有君臣之分。”
冯润尴尬地站直身子,道:“我怕恂儿会挨骂……”
拓跋宏啼笑皆非道:“阿润对他竟然如此上心。恐怕贞皇后在世也比不过你。”
是啊……这个世上有谁比她更爱拓跋恂呢?冯润暗暗地想。仅此就算是上心吗?她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挖出来交给他,可是又怕吓到他,怕被别人认为居心不良◆她还是贞皇后该多好,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疼他,爱他。
“我愿意代替贞皇后来照顾他。”冯润多想这么坦白地告诉拓跋宏。可是拓跋宏又该怎么想呢?揣测她是想要控制太子吗?亦或是怀疑她想通过控制太子登临后位?她的儿子不是凡人,她的丈夫也是不是凡人,一个是有朝一日必定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另一个已经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
千言万语涌回心头,冯润无法宣泄对拓跋恂的感情,只好改口道:“几年前我还在灵泉殿的时候,常痴顾恂儿∫身为他的长辈,自然要好好照顾他。”
拓跋宏爽朗大笑,道:“恂儿竟然得到阿润如此多的疼爱,不失为一种福分。”
冯润淡淡地笑了,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苦笑…能看到她心底掩埋的爱呢,那比旁人能觉察到的还要多。
拓跋宏寻空引大师去了,事冯润一人↓急匆匆奔到拓跋恂的房间,轻轻敲了门,见没人应,生怕他出了事,便自顾自地闯了进去。
室内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人,她有些心急了,继续往里走风后传来一句断喝:“喂,你别在上前了!”
拓跋恂从后探出头来,满脸怒气,道:“你怎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了!不要以为你是父皇的新欢,我就怕你了!”眉眼之间尽是嘲讽。
“你说什么?”冯润万万没想到拓跋恂不仅不对她感激在心,反而出言讽刺。
“难道不是吗?你不过是父皇养在外面的女人,论资排辈你连掖庭的宫女都不如,”拓跋恂飞快地将衣服系上,“我原以为能将父皇迷得团团转的女人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嘛。”
怒血冲头,心如刀割,冯润气得头晕目眩,差点摔倒,恍惚中手扶到什么东西』阵剧烈的烧灼感从右手爬上来,原来她不慎将手伸进了热水中。可,这点疼痛怎能比得上她心头的酷刑,她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收手。
“再怎么说论辈分我也是你的娘亲,你怎敢这样大逆不道!”冯润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顽劣不堪的少年。几年不见,他怎么养成如此秉性?
“娘?”拓跋恂冷眼睥睨,“在这世上,我的娘只有一个。”
冯润的心漏了一拍,凌空的飞在了半空中≯中噙着泪光望着他,他始终还是记得她的,不管是冯润也好,林荷衣也罢,只要他还认自己就好。
“我从未见过我的亲生母亲一面,她连个画像都没留给我,对于我,她不过是块冰冷的墓碑。”
心骤然从高空坠落,摔了个粉碎徊在眼眶的眼泪再也无法停步,瞬间落了下来。
“我的娘亲只有高美人一个,想让我叫你为娘,你不配!”提到高照容,拓跋恂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有着她不曾见过的温暖。
碎落满地的心慢慢拼凑在一起,经过刀劈斧砍,妒火中烧,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形状。高照容这个贱人,这三年她到底做了什么,将她的孩子教成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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