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迟了。”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僵硬如石的身躯渐渐柔软。冯润反手抱住拓跋宏,热泪涌上眼眶。
“竟然是你!”卢无意惊喜大叫,“方才圣上看到沿路的血迹,唯恐又有人受到野狼的攻击,这才马不豌地刚过来救人』想到居然是妙莲姑娘你,不,应该是冯润姑娘,这真是冥冥中的天意,亦或是你们二人的心有灵犀。”
冯润冻得嘴唇抖如筛糠,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便点头向卢无意示意∝跋宏半蹲下身子,双手握住冯润洁白如玉的左足,果然比地面的雪还冷侍的士兵见状立刻拾起散落在一旁的绣鞋,躬身呈递上去。
拓跋宏正准备亲自给她穿上,见这么多人在场,冯润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无意了然地支会着士兵们纷纷背过身去,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怎么还这么冰?”
寒气传递到拓跋宏的手心,冯润的脚还是冷似铁,他干脆将冯润的双足放在怀里暖热了。冯润惶恐地挣扎,低声道:“圣上,不可……”
“这天底下还有朕不可为之事吗?”
拓跋宏的态度异常固执,牢牢抓住她的脚踝,一副誓不撒手的无赖涅。冯润生怕其他人看见或听见,只得任由他如此了。
等到捂暖后,拓跋宏才为他穿上绣鞋,弹去她鞋上的雪,道:“这种事朕还是头一次做,连朕的兰陵公主也不曾如此,你还不赶快谢恩。”
感动甜蜜之余,冯润也品尝到了若有若无的苦涩。即使郑充华在拓跋宏的心目中没有一丝地位,但是兰陵公主却永远留在了他心里。而她一无所有。
想到宫闱之事,冯润这才将冯清的事情想起来≯下她还生死未定,指不定在她走之后玉菟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然她已把仅有的匕首留给了冯清,但是仅仅靠一把匕首又怎能救得了冯清呢?
抬眸,拓跋宏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她提起冯清,拓跋宏会怎么做?冯清到底的他的皇后啊,冯清与她是云泥之别,父亲和大哥都站在冯清那边,她有什么信心能赢得了?更何况,如此情况下相见,她的身份必然会暴露无遗,冯清会不会因她隐瞒身份而心生怨恨?可是她又不能泯灭良心不去救他们。
天生一副七巧玲珑心,又加上后天养成的自私自利,真话到了嘴边开始说七分,藏三分。
“圣上,树林中还有人,我们快去找他们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冯润与拓跋宏共乘一骑,她在前方带路,按原路而返。等到了原地只事一堆灰烬,三个人都早已了无踪迹。冯润生怕他们已遭到饿狼的毒爪,急得热汗淋漓。
“冯润姑娘,不必着急±小生来看,雪地上并无厮打的痕迹,他们定是自行出林了≯们沿着脚印找他们便是了』是不知,这几位好友姓甚名谁,咱们也好找。”卢无意劝道。
冯润气色好转了许多,又恢复成原来唇红齿白,清丽绝俗的涅,好似一枝红梅傍月出。
“一个叫玉菟,一个叫三青。”冯润如是回答,言语间侧目深深望了拓跋宏一眼↓与拓跋宏相见的时光如此难能可贵,她怎能与别人分享?更何况,她是冯清,一个冯润赢不了的女人少在目前为止是如此。
一轮红日升起,将红霞洒在莽莽雪原,给这片死气沉沉的景色染上一丝生气≮夕阳余晖中看起来,满地的雪都像是粉红色的,正如此时此刻冯清的脸色。
玉菟扶着她艰难地顶风前行着,虽然拖着一个人,但是幸好一路没有再遇见过其他猛兽。冯清气喘吁吁地问道:“你见到妙莲了吗?”
丹凤眼闪过一丝精光,玉菟想了想回道:“没看见。大概是出林了吧。但愿,不久之后就有人来找我们了。”但愿两个字的音调砸的格外重,分明是在强调什么,故意说给有心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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