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莲,我逃出来了。”。
她想也不想就选择坐到了冯润的身边。冯润也回之一笑,一路上有冯清相伴也不算太糟。她问道:“你家里人知道你出来的事吗?”
“不知道又怎样,反正我已经出来了!”
冯清赌气一笑,那模样分明是个涉世未深的翩翩少年郎。她环顾四周,眼神落在玉菟脸上,瞬间有移开了。
“怎么不见翩翩姐?”
冯润瞥了一眼玉菟,道:“昨夜,她不慎受伤,就不能随我们一起去了。”
“我看她平时钢筋铁骨,刀枪不入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受伤了?”冯清叹了口气。
玉菟伺察言观色的一番,正在纠结该何时起身行礼。冯润忙介绍道:“三青,这位是玉菟姑娘,这次翩翩不能来,就由她来暂代她的职责。”
玉菟冲冯润感激一笑,起身行了礼。冯清淡淡回了一句:“哦。”便不再理会她。
冯清素来只爱与性格豪爽,不拘一格的狂人结交,方才见玉菟行礼时思前想后,畏首畏尾的表现,早就对她失去了兴趣。一路上,她只与冯润谈天说地,不跟玉菟说一句话。
不知行了几天,在路上颠沛流离,风餐露宿,日子不比在洛阳时安逸。饿了,便吃些干粮;累了,便在车厢中睡一会儿。还好随身带了些炭火,用小炉烧着水,一路上也算是有些热腾腾的茶水喝的,稍微能够解解乏。可是,这些炭火要供着将近十个人的吃喝,没几日就断了。
冯润不在乎吃喝,倒也能咬牙熬着,只是玉菟时常在一边端茶倒水,却教她心惊胆战的,细细检查过了,才给自己和冯清喝。冯清倒是个乐天知命的个性,有什么吃什么,从没听见她抱怨过一句,这一点倒是和身娇肉贵,恨不得走路都要用背着的其他冯家小姐不同。
越往北,天气越是寒冷。即使是在白天,冷风也嗖嗖地往车厢中钻。冯清微微掀开帘子,往外探着头,抱怨道:“这天光冷,却连半片雪花也不见。”
又走了半日,冯润实在忍不住,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
“妙莲,快醒醒。雪来了!”
冯润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上方浮着冯清喜笑颜开的小脸。冯清刚刚拨开帘子,一股寒风裹挟着数片雪花便飞到脸上,挂在眉毛上、头发上。冯清探出一只手去,等待着晶莹冰冷的雪花从天际缓缓降落,落在她的手上。
站在她们身后的荻月也伫立着,如同被冰雪冻住的雕像。刹那之后,她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从眉头,到唇角,生长着,蔓延着,直到绽放成肆意的弧度。
冯清等到手心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花后,才缩回来,问道:“妙莲,你知道雪花是什么味道的吗?”
冯润一愣,摇了摇头,道:“雪怎么会有味道?”
冯清狡黠地一笑,将嘴埋进手掌心的雪中,吃了几口,大喊道:“甜甜的,凉凉的,像李嬷嬷煮的糖水。”
见冯润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她,冯清道:“我就知道你不信!”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在窗外,片刻的功夫又是满满一手掌的雪花。
她献宝似的递到冯润面前,怂恿道:“你尝尝看不就知道了。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冯润迟疑了一下,用手指轻轻蘸了一下,点在嘴唇上,用舌头舔了舔。凉丝丝的,甜兮兮的,竟然挺好吃的。
“雪果然是甜的?”冯润难以置信道。
冯清闻声哈哈大笑起来,她一下坐在坐位上,笑得腰也直不起来。冯润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冯清做了什么手脚。
“你是什么时候往你放的糖?”冯润也坐下来问道。
冯润强忍住笑,道:“刚刚趁你睡觉的时候,我放在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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