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叮嘱了几句,便率先上楼了。她走到房间门口,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又按照原路而返,脚步轻轻,停在冯润的门口。
“砰砰——砰砰”
灯火辉煌,她的侧脸映在窗户纸上,柔声问道:“妙莲姑娘,热水还够吗?过会儿,我再让翩翩给你送点上来。”
闻声,冯润忙起身开门。窈娘笑语娉婷,立在门口。窈娘的性子不像常翩翩那样咋咋呼呼的,也不像叶芳奴那杨孤芳自赏,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一位合乎传统的贤妻良母。即使冯润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最多只能算得上沾亲带故,也受到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真是谢谢你了,窈娘。你怀有身孕怎么还劳烦你一趟趟的为我跑来跑去呢,有什么需要,我会自己……”
话音未落,楼下响起一声痛不欲生的尖叫,听起来像是常翩翩的声音,随之,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闻声脸色一变,窈娘急的马上就要奔跑下去,冯润先稳下来,劝道:“窈娘,你在这儿坐着,我先下去看看。”语罢,吩咐着荻月先照顾着窈娘。
刚下楼,谢斐然和常笑书已经在门口了。谢斐然焦急地问道:“翩翩,你怎么了?”
“姓谢的,你别进来!我没穿衣服!”常翩翩的声音带着哭腔。
冯润忙拨开二人,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我去看看。”她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又合上。只见满屋白茫茫的雾气,常翩翩光溜溜的站在其中,地上有一个打翻的木桶,桶中水流的到处都是。走进了一点,冯润才看见,常翩翩的背上火红的一片,像是被热水烫过了,起了一片肿胀的水泡。
“怎么会这样?”
冯润忙从一旁的衣架上拾起衣服给常翩翩披上。常翩翩泪眼惺忪道:“我本来去拿水洗澡,大嫂告诉我左边那个是温水,右边是热水,可是谁知道左边的竟然是滚烫滚烫的热水。当时我想着快点洗澡,赶紧睡觉,连水温也没试一下,直接倒在了身上,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怪了,窈娘平时最是仔细认真,这次怎么会这么冒失呢?”冯润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疑点,突然豁然开朗了,“不对啊,如果是热水的话,应该会有很浓的热气吧,温水怎么会有?”
常翩翩想了想,道:“这就是奇怪之处了。如果是热气腾腾的话,我会犯这么大的错误吗?那桶水压根一点热气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通情理啊。“冯润蹲下身端详着水面,水面上蒸腾着缭乱的雾气,常翩翩怎么会看不出呢?再离近一点,冯润骤然看见水面上飘着几粒油性,用手指蘸了一下,两手指一撮,果然油腻腻,滑溜溜。
有人做了手脚!在水面上滴了油,封住了热气,所以常翩翩才分不清哪个是热水,哪个是温水。冯润心一惊。常翩翩的人缘在青衣沽酒中有口皆碑,到底谁会暗害她呢?
满头乱绪不知如何理清,门外有人急切地敲起门来。窈娘问道:“妙莲,翩翩怎么样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呀?”
“我们这就出来。”冯润高声应答,理了理常翩翩的头发,“你去我的房间,荻月那儿有专治烫伤的药,我给你上药。”
扶着常翩翩,推开房门,窈娘焦躁不安的脸立刻映入眼帘,常笑书和谢斐然也站在一旁,见门开了,忙挤上来,东问西问地。
“翩翩烫伤了,不过伤势不重,到了我的房间,我去给她上药。”冯润向他们汇报情况,三人面前才舒出一口气。
窈娘摸着翩翩的脸,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想个小孩子似的。看样子我真该给你准备亲事了!”
常翩翩疼的龇牙咧嘴,忙道:“这跟我要嫁人有设么关系!”
常笑书在一旁帮腔道:“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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