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她毫无利用价值,一定会被弃之如敝履。
要她告诉自己的亲妹妹如何讨得她自己夫君的欢心?真是狠毒的计谋。只可惜由不得她不答应。她相信她们有的是办法令她她低头。
冯润嘴边挂起诡秘的笑容。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毕竟他们是有求于她。
相比于此处的寂静无声。冯府中的另一处别院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所有的丫鬟都围着这位未来的皇后打转,她走到哪儿,她的小尾巴就跟到哪儿。
陡然,冯清觉得像是被人抓住了。无法向前移动。她不耐烦地回头一望,有个粗心的丫鬟把她的裙子踩住了。
“素黛,你睬到我的裙裾了。”
素黛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跟的太紧,甚至不小心用脚踩住了主子的拖地长裙。新来的小丫鬟立刻吓得脸白如纸,连连后退,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主子开恩,主子开恩。”
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头撞的地通通的响。生怕晚一步,就是人头落地。
冯清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又没怪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放开我的裙子。”
她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名叫素黛的宫女仍低头哭个不停。
果然,他们畏惧的是皇后这个虚衔,而不是她。自从大哥拿着圣旨回到洛阳后,他们看她的眼光就变了,在他们眼里不再冯清,而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她多么想说,即使我当了皇后,我还是我啊。何况,她根本不想当皇后。那座凤冠如影随形,像她的丫鬟,把她堵得不能呼吸。
一腔怒火不知该往何处发泄。冯清提着华丽的裙裾,跳到内室找出那件风首箜篌。他们还想教她弹箜篌,吟诗作画,抚琴跳舞。
这些统统不是她喜欢的。从小她便避之不及。身上的另一半鲜卑血统,日夜翻腾着,她更爱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做一个纵横草原的牧羊女。
他们不仅把她看成另一个人,还要让她变成另一个人!他们想把她变成二姐和三姐那样的女人嘛?她们都红颜薄命,有什么好的,她连她们的样子都记不得。
这件什么凤首箜篌在她眼里不过是一截破木头,和桌子、凳子、门槛有什么区别?
气急败坏地抄起剪刀就要齐齐剪下,却被一双大手拦下。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生气随便拿那些下人奴才撒火,可别拿这件宝贝出气!”
来人是冯清的同产兄冯修,称得上风度翩翩,但与冯诞相比却逊色不少。他事事都被冯诞压了一头,一直妒恨不已。幸而亲妹妹冯清封后,他想沾沾妹妹的光,一跃成名。
冯清执拗成性,偏要剪,两人争执不下。冯修从小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竟反被妹妹划伤了手背。
冯清一见兄长受伤,立刻丢下剪刀和箜篌,认错道:“大哥,你……”
冯修疼得眉眼皱在一起,捂着伤处,呵斥道:“冯清,我发现自从你从平城回来之后就变了!”
素黛赶忙拿来止血散和白布给他包扎,冯清一边瞅着他的伤口,一边狡辩道:“我一直都这样!”
“哼。我是你亲哥哥,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自从七年前和爹入京回来后,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安分守己,循规蹈矩,可不知道你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养成了一副整日为非作歹的性子。”
“我这样不好吗!”冯清狡辩道,“我觉得我现在快活得多!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么不对!”
“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是要成为皇后的人了!”
“我不要当皇后!”
斩钉截铁,冥顽不灵,是千年前的挖山改道的愚公在世,简直是历经千百年也不会被风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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