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今日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们谁也不想的。来日方长,玉菟今日受的苦,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弥补她。”
叶芳奴伏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低声道:“幸好有你。”
窈娘烧了几桶热水,贴心地试好了水温,才问道:“玉菟,你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玉菟抓住衣襟,惶恐地摇了摇头,泪珠儿又落下。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窈娘忙关门出去。玉菟白璧蒙污,身为一个女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千言万语,只有长长的一声叹息。
在窈娘合上门的一瞬间,玉菟眼中的泪水瞬间收起。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解开衣襟,露出冰雪般的肌肤,上面还有丑陋的新伤和旧伤。
沉入温水中,伤口又一阵阵的疼痛,她倒抽一口凉气。
今日真是一招险棋,不过幸好她扭转了局面。刀疤脸的确是她写信招来的,而她信中提到的稀世珍宝的确也是叶芳奴。因为她知道要使贺兰破岳痛苦,只有从叶芳奴下手才行。可是没想到,屠大王居然绑架了冯府千金,惨遭灭寨。刀疤脸虽然能逃脱一时,却绝对逃不出官府的大范围搜城。
就算刀疤脸把叶芳奴劫走,也难以出城。只要他一旦落网,她必然会被招供出来。他已在叶芳奴的面前指认了她,如果她不出这一招,恐怕以后他们再难信任她。
以叶芳奴的心性,必然会对她心生愧意;而贺兰破岳对叶芳奴言听计从,必然会替她补偿赎罪。
真是一箭双雕的计谋!
她举起水瓢,迎头浇下。她早已厌倦了这幅肮脏不堪的身子,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能救她一命。
入夜,冯润被高怀觞送回冯府,幸亏冯诞倾城出动,府中的眼线都不在,她能平安无事地出入冯府。
她本以为高怀觞会询问她和冯诞的关系,他却没有。若他真问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多谢。”冯润对他曼曼行了一礼,高怀觞愣了片刻,也对她缓缓行了一礼。
“我想了一路,妙莲你似乎误会了我什么。”
冯润一愣。不知他所指何事。
“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高怀觞抬头平视着她。眼中的柔情全都不见,变成不起微澜的深湖。
冯润异常窘迫,尴尬一笑,道:“对不起,我误会了什么。”她的脸红透了,如结在深秋枝头的石榴。难道今夜的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而且她还自作聪明地拒绝了他,真是丢脸。幸好她还戴着帷帽,否则她真的会钻进地底下去。
“我这种人,本来就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冯润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只觉得他的话里有莫名的悲伤。
高怀觞却笑了,虽然笑容里没多少真正的快活之意:“家父曾留下一本医学典籍,穷其一生只为完善它,只可惜心愿未成便猝然离世。家姐继承遗志,也英年早逝,现在剩我一人,担子都在我肩上,我哪有心思去想儿女之情呢?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十分微妙,而我时常把握不好分寸,所以今日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我向你道歉。”
冯润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想太多……呃,你知道的,女子总是容易想太多。”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声音带有微微的一丝祈求,冯润难以相信心高气傲的高怀觞居然会用这种语气与她说话。
“当然。你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冯润不知为何也非常尴尬,飞快地解释道。
“那……再会了。”
高怀觞黯然离去,冯润看见他肩膀上的血,忙问道:“你的伤?”
“我是个大夫。”他并没放慢脚步,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这点伤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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