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座位上走出一个壮实黝黑的汉子,慢悠悠地踱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谁?为何要把我们绑在这儿来?”
黑汉子皮笑肉不笑道:“好大的口气。还没当上皇后娘娘就这样了,进了宫还了得!”
高怀觞莫名其妙地侧眸,问道:“皇后?你是皇后?”
冯润明白眼前的汉子把她当做冯清了。真是可笑,封后这种事轮不到她,绑架这种事却偏偏落在她头上。顿时,心中一阵酸,一阵涩。
“你绑错人了。我不是皇后。”
“别否认了。那个进庙上香的美人是刺史大人的内人,我看她和你亲亲热热的说话,还叫你女儿,你不是刺史大人的千金,北魏的皇后又是谁?瞧瞧你这种俊脸蛋儿,跟你娘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骗谁呢!不过您贵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居然在外面和野男人私通,真是让北魏蒙羞!”
黑汉子的眯缝眼邪邪地打量着她身侧的高怀觞。宽敞蓬松的袍子湿透了,紧紧的裹在身上,露出他的蜂腰猿臂,宽肩长腿,细腻的水珠顺着汉白玉似的肌理流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艳。一时间,他看得眼都直了,赶忙使个眼色,让身边的人解开高怀觞腿脚的麻绳。
“美人,你受惊了吗,手酸了没有。”黑汉子上前嘘寒问暖,欲上前抓高怀觞的手,却被高怀觞敏捷地闪避。
见他淫邪的眼神和古怪的举止,冯润忍不住猜测,难道这个黑汉子竟然有龙阳之好。高怀觞显然没体会到其中的危险,只是冷冷瞪了黑汉子一眼。
“高怀觞,你快到我这边来!”冯润疾呼。
“皇后娘娘降临宝地,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您好不容易大驾一趟,怎能不多住几日。快,带皇后娘娘去上房歇着去!”
几个肥的流油的汉子拖着冯润就要把她带走,高怀觞上前阻止,奈何他自小学医,对舞刀弄枪没有半点兴趣,论起力气比不上这些凶悍的土匪。
黑汉子怕高怀觞受伤,慌忙喝止。贼兮兮的眼睛一眯,他凑到冯润和高怀觞跟前,暧昧地说道:“美人,只要你肯陪我一晚,我就把他放了……”
冯润顿时红了脸,正欲看口痛斥却被高怀觞抢先一步。只见他眼睛通红,太阳穴处呛得青筋暴起。
“休想!你个衣冠禽兽!”他护主似的隔开冯润和黑汉子,恶狠狠地瞪着黑汉子,“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
久居深山,与世隔绝,自然不通世俗人情。恐怕,就算现在冯润告诉他,他也绝不会相信这个世间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存在。
黑汉子背后的人们忍不住爆发出哄堂大笑。黑汉子啼笑皆非道:“我说的不是皇后。皇后是皇帝小儿的女人,我有几个脑袋敢碰她,我说的是你——”
“你”字故意拖得缠绵悠长,在空气中甩出一个暧昧不清的弧线。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高怀觞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
冯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拼命摆头,道:“高怀觞,你要这样,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她张大嘴巴,正欲狠狠要下去,却发现有个温暖的东西挡在了唇齿之间。
又羞又恼的她是下了狠心的,顿时一股血腥味流入口中,她陡然睁开双眼,却见自己口中含着的是高怀觞的食指。
“我是你的医生,我必须要救你。更何况在这种场合,男人理应为女人牺牲!”
他目光坚定,双眸闪闪发亮。冯润却悲从中来,眼前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会牺牲什么啊!
冯润威胁不了黑汉子,也说服不了高怀觞,便被几个人拖进了一个没有掌灯的房间关了起来。在门外她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道:“咱们道上最高境界就是要劫就劫皇纲,要睡就睡娘娘。不如今夜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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